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夸了一脸的压切长谷部顿时后退一步,感觉此刻热血上涌,只是竭力还保持着近侍的冷静风姿,右手已经激动得握紧了刀柄也不自知。
“那么先组成一个部队吧。队员是——鹤丸国永,和泉守兼定,石切丸,太郎太刀,宗三左文字……”
压切长谷部不由得紧张的看向三郎。
“队长,压切长谷部。”
顿时,压切长谷部再也没能按捺住喜悦,左手紧握成拳,兴奋地往下一拉做出类似肘击的姿势,脸上的严肃也已经被笑意取代。
大概是因为审神者还在边上,压切长谷部在三郎转过身看向自己的时候立刻恢复了冷静,展现出的又是一个十分靠谱的近侍形象,握拳的左手也被他放在唇边,虚咳了两声后十分坚定的保证道:“主上有命,在所不辞。”
“嗯,那你们现在开始演练吧。”
在三郎话音落下的时候,刚刚被点到名字、编入部队的刀剑男士们都觉得身体里多出了一股迥异的力量。
这股力量来的突兀,消失得也十分迅速。他们只觉得身体骤然沉了几分,但一旦行动起来又好像和之前没有差别,依旧是远超于普通人的迅捷。
鹤丸国永挥了挥手,只觉得没什么改变。他一手捏着自己下巴想了想,最终将手改放在了刀柄上,当着三郎的面抽出了本体。
雪亮的刀刃一看就是吹毫可断的利刃,原本剔透的鎺也依旧剔透如同龙胆花。鹤丸国永将戴着手甲的两指贴在刀面上,略感受了一下触感,就猛地提前,扣击在刀面上。
铮的一声!
“好像还是没什么变化。”鹤丸国永有些失望地说道,顺手就挽了个刀花,在三郎面前做出刺击的动作,“刀的重量也没有改变——”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刀鞘猛然朝着鹤丸国永的刀刃砸了过来!
虽然不能伤人,但物品还是可以伤害的,所以鹤丸国永也就反应十分迅速地将本体往回一来,刀尖恰好和那个突然砸过来的刀鞘隔着一毫的距离。那个刀鞘也颇有些分量,掉在地上时也是颇为沉重的一声,在落地后还滚了两圈,可见投掷者的用力之大。
紧接着响起的,是堀秀政大声的呵斥:“你们是什么人!想对殿下做什么!”
鹤丸国永有些惊讶的望了过去。
容貌秀美的少年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他一手提着一把锐利的打刀,一手却是空的,腰带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显然之前那个刀鞘就是他丢过来的。
他在丢出刀鞘后,就十分迅速的翻越了栏杆,光着脚踩在草地上,直线朝着三郎的位置跑来。无论是反应力还是行动速度,堀秀政都称得上优秀,甚至连心思也转得很快。
因为担心这些人对三郎下手,他并没有立刻声张,只是大喊了一声引来这些人的注意力,就提着刀目标明确的前进着。这些人似乎也没想到,一时之间静止不动,正好给了堀秀政足够时间,让他有机会跑到三郎附近,对着压切长谷部一刀斩下!
即使并没第一时间明白出了什么事,作为刀剑付丧神,压切长谷部的反应力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在堀秀政出刀的第一时间,他就提起自己的本体出鞘格挡了。
这在堀秀政的眼中无疑是对三郎早有杀心的证明。少年一时脸色阴沉,双手持刀以蛮力和压切长谷部抵御,在察觉到力气的不敌后很快改换策略,压下刀柄使刀锋翘起,往前一滑直刺压切长谷部的锁骨!
事实上以堀秀政目前的握姿,能做到这一下已经是剑术非凡了。
他同时还在大声呼喊着:“殿下请快点离开!!这些是刺杀您的人——”
下一刻,压切长谷部就已经变横为竖,打偏了他的刀刃。
三郎看着堀秀政和压切长谷部的对峙,一时之间十分疑惑。他皱着眉思索良久,无果之后伸出手戳了戳堀秀政紧绷的背部:“这些是我的刀剑——我的探子喔,小久。”
堀秀政原本紧绷的背部肌肉绷得更紧了。从压切长谷部的角度可以轻易看到少年困惑与厌恶并具的脸孔,他甚至听到三郎的解释后,也十分警惕地注视着压切长谷部,眼角余光更是时刻在意着三郎,怀疑道:“如果是您的探子,怎么会对您出刀!”
“是‘演练’喔。”
“演练”
“嗯,比划比划之类的——总之小久不用担心。”
三郎说得实在十分肯定,纵使心里还是不信,堀秀政也放下了手中刀刃——这并不是单纯地听从三郎的话,而是发觉在场共有六人,凭他一个很难全部拖住。
如果说有人数的优势还不进攻,也不离开的话——不管目的是什么,不管探子一说是真是假,都代表有回旋的余地。
这是堀秀政的想法。
他仍旧警惕地看着他人,只是对象已经从压切长谷部转移到了鹤丸国永身上。对于相貌俊秀却异于常人的太刀,他没有一点触动,态度冷厉地询问道:“你为何对殿下出刀”
作为引起堀秀政误解的元凶,鹤丸国永只是眨了眨眼睛,在众人的注视下笑了起来:“就和主公说的一样,只是‘演练’呀——不过,对你我来说,都是了不得的一次惊吓。”
不同于远征和出阵……演练中的刀剑,竟然可以直接被人看到了!
而且看压切长谷部和堀秀政的对峙,或许不止是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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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2-15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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