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需要先注意武田带来的危机!”
“啊啊,有在注意啦。因为我都不怎么听课,完全不记得织田信长是怎么度过这一关的……现在的情况,一时之间要回忆起是怎么解决的也太难为我了。”三郎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很快就抛却了“穿越而来却半点没用上这个设定”的遗憾,“算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毕竟我是要取得天下的。信玄先生的话,是绝无可能在此将我杀死的。”
“您的信心还是这么旺盛……但是和桶狭间之战不一样,武田信玄是不可能用奇袭对付过去的人物。”池田恒兴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
“总会有办法的,先等等看吧。秀吉那边能拨出人来吗”
“是。从竹中先生那里得到的消息,羽柴先生的兵力要压制近江并准备援引分布在越前的兵力,无法抽调开。”
“那就算了,有半兵卫在的地方总算很让人放心——咦,这么一看,半兵卫和秀吉待在一起也蛮久了喔,看样子两个人感情很好。”三郎回答道,“那么,在虎御前山的秀吉就不用管了,调兵的话……就让佐久间(佐久间信盛)去支援家康君。”
“佐久间先生那里也只能抽出三千兵力,而且最早也要过一个月才能抽调出来。”
“没事的,二俣城有天险,一个月还是能撑住啦。只要家康君还在就可以了。”三郎表情严肃地说道,“家康君不能有事!”
他突然这样态度坚定,一时间既让家臣们觉得三郎和德川家康关系良好,又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当下就有人开口了:“我等也能体谅殿下的心情。但是德川先生之前拒绝了您放弃远江撤回三河的提议,如今演变成德川进退两难的局势,要保护住德川先生太过困难了。如果能以远江为诱饵拖住武田,我们先攻破近江,织田家一样能寻到脱身的机会。”
没等三郎开口,之前还在吐槽三郎信心太盛的池田恒兴已经勃然大怒,愤怒的揪起了那个家臣的领子:“让殿下做出如此不义之事,你是想断送殿下夺得天下的伟业吗!”
“但现在面对武田,织田只有存活下来才能考虑其他啊!”
不止德川家,织田面对过于强大的武田,也已经有了人心涣散的趋势。
只是不同于德川因为弱小而被家臣们轮番劝告投向武田,织田家既因为三郎意欲天下而团结一致,又因为这个过于庞大的目标不可避免的多出了行事冷酷的因子。在平时作战的时候堪称利器,但是在武田的压迫下家臣的建议就会呈现极端化的分散。
如池田恒兴、柴田胜家这一类一直为织田工作的,自然不会愿意三郎背上松永久秀那般的恶名。
但也有之后吸纳进来的家臣,会提出为织田争取时间而眼看着德川覆灭,甚至隐含着德川家康身死后接管三河这一意思的建议。
不过值得让人赞赏的是,不管是德川家还是织田家,都因为家督坎坷而离奇的过往,而能一力压制住家臣们的不满,在必要时能独断的决定一切。
这种有争端的时候,在争辩了几句后,家臣们就自然的将目光投向了三郎,等待他的发话。
三郎一手撑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喃喃自语,但因为周围环境已经变得安静,他自言自语的声音也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德川家康是因为什么死了来着……完全记不住。不过好像和江户有关——江户时代应该是在一统天下之后了吧。这么一说,难道江户时代是我开启的吗”
跪坐在一边的压切长谷部:“……”
——完全不对。江户时代确实是一统天下之后,然而一统天下的人并不是织田信长,而是德川家康。
到底是谁告诉信长公历史的!这么颠三倒四又错漏百出真的好吗——不,在信长公成了审神者这一前提下,或许知道错误的历史真的不错
然而天天听信长公念着错误的东西,明知道是错的却不能说的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都要被洗脑到怀疑自己记忆中的历史才是错的了。
“嘛,不管怎么说。家康君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掉的。”
三郎最终如此断言。
“家康是历史上和织田信长齐名的人。为了历史不被改变,德川家康必须要在现在活下去!”
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十分有审神者的觉悟!
但紧接着就收到了池田恒兴的吐槽:“——现在说历史还太早了吧殿下又开始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作为知道历史(准确性待定)的人,三郎还真是十分寂寞呢。
“因为历史被改变的话就糟了啊。虽然也不知道我目前做得是不是历史——算了,结果是统一天下应该就没问题了。”事实上并没有觉得寂寞的三郎对于池田恒兴的话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多加理会就看向了跪坐在一旁的压切长谷部,“具体的事我是不知道啦,不过长谷部你们应该也能预料到时间溯行军出现的时间吧”
“大致可以确定。”压切长谷部这么回答——作为三郎专对忍者那一边选拔出来的近侍,他原本正和堀秀政面对面跪坐在门边,在三郎出声呼唤的时候就变成了面对三郎的姿态,并在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
“手令已经给宗三了,他也和那些混的很熟——那么时间溯行军就由你们来应付。”三郎半点没有迟疑地说道,“由你来选择他们出阵的时机,长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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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2-15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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