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在压切长谷部的强烈要求下, 不动行光依旧被三郎转手就塞给了明智光秀带走, 但同时还附带了两位刀剑男士——即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
……压切长谷部依然觉得很绝望。
在明智光秀面前光明正大地宣称“相对你们而言是预知喔”的鹤丸国永,哪怕已经在织田家历经风雨,压切长谷部也不觉得这个时不时就要弄出点恶作剧的家伙能制得住不动行光——别火上浇油让小事变成大事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一期一振倒是无论是性情还是能力都很靠得住,和不动行光也因为制作者(历史上本体刀剑的制作者)之间复杂的联系而关系尚可——有他在的时候,不动行光总会(相对而言)乖顺一点。
但一期一振也只是初来乍到!别说对明智光秀多加防备了,连滴水不漏地隐藏起自己付丧神的真实身份都有待锻炼。
然而,这三个人里最稳重的却是一期一振。
——这样的三个人放出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压切长谷部当真十分头疼。
刀剑男士中并非是全部能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的。例如非战时就一心念经的数珠丸恒次,和即使是在织田信长麾下也十分淡定、都快在岐阜建立起神社的三振御神刀(石切丸、太郎太刀、次郎太刀),以及性格天真的今剑、岩融、小夜左文字等,不善言辞的鸣狐、骨喰藤四郎等,与不动行光相处并不顺利的笑面青江等,再加上因为历史上就是织田信长的刀、对明智光秀态度微妙的宗三左文字、药研藤四郎及压切长谷部自己……
最终能与不动行光一同前去的只有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想想还真是让人绝望啊。
压切长谷部只能安慰自己,鹤丸国永的应变能力一流、明智光秀对鹤丸国永也颇有些信任,一期一振说不定也能劝服不动行光,没有经过三郎“演练”的命令这几个人不能实体化弄不出大问题——以这样完全是自欺欺人的心态,他目送着一行人离开了岐阜城。
明智光秀与他带领的部队,很快就消失在了纷飞的雪沫里。
无论是尾张还是美浓,下雪都不是少见的事。只是区别于越后年年都有的大雪,岐阜的雪要小很多,难以存住,往往过了几日就再无踪迹。
只有在偶尔的时候才会有大雪——譬如1569年时三好家对京都发起本圀寺之变之时,又比如蔓延数里,几乎将道路冰封的这一次。
岐阜的雪已经如此,越前境地只会更大。积雪已经将路堵住,消息传不出来,在越前刚刚纳入织田手心、在前年还有一揆发起的时候尤其让明智光秀难以放心。相较之下,压切长谷部出于谨慎一并塞进来的两位刀剑付丧神反而让他没什么感觉——他已经察觉出了刀剑男士们对自己的恶感,这样的做法对他来说只算是意料之中。
相比于压切长谷部的提心吊胆,他沉稳淡定得不可思议,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不动行光,而是先赶往多闻山城,进行人手的交接。
由此可见,明智光秀当真是认真负责,随时不忘织田家家臣的本分。
“——果然还是很奇怪吧,啊”
作为目前还是正常状态(常人不可见)的刀剑付丧神,鹤丸国永单脚站在明智光秀身后侍卫的马背上,因为手扶住了骑兵的肩,即使是单脚也稳稳当当,风吹得他的袖子猎猎作响,犹如白鹤的羽翼,随时会带着他乘风而起。
“是指什么”和鹤丸国永一样站在骑兵背后蹭马,只是姿态规规矩矩的一期一振问道。
“当然是主公。”鹤丸国永流畅地回答道,“对于明智光秀,主公可是相当的重视——这么轻易的就同意让不动行光前来,还真是好奇明智光秀是如何劝说主公同意的。”
一期一振是被三郎召唤出来的,但奈何刀剑付丧神已经过了甲贺忍者的明路。忍者地位低下,被不动行光的突然举动惊吓到、外加为了防备日后出现的状况,压切长谷部第一时间就把三名崭新的刀剑男士提到一边谆谆教导。
历史上虽然被织田信长短暂持有过,但对一期一振影响甚深的人却是丰臣秀吉(羽柴秀吉)。织田信长在从朝仓义景手中得到这振刀剑后又很快赠予了自己的三子织田信孝,导致一期一振对于三郎的印象并没有弟弟药研藤四郎那般深刻,初见时短暂的会面也无法让他认识到三郎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因此对审神者的认知大多还是历史所述的残暴专|制。
鹤丸国永对于三郎熟悉坦然的态度让一期一振颇为奇怪——倘若根据历史来看的话,哪怕是与刀剑男士之间建立了契约,织田信长也不应当是会与刀剑付丧神熟悉起来的角色。
并不是说看重身份的差别,也不是他会因为付丧神这一身份而怀有戒心——而是对织田信长而言,刀剑付丧神并不具有利用的价值。
不能为织田信长扩大领土,也不能告知历史,未来的本能寺之变更要袖手旁观甚至一力促成。会因为手下家臣没有建树就将其放逐,织田信长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听鹤丸国永一说,怎么觉得像是哪里不对呢
大概是丰臣秀吉实在是个出色的人物,一期一振在旧主的影响下也变得格外敏锐。对于鹤丸国永随意的搭话,他只是有些奇怪地蹙了蹙眉,而后温柔地笑了起来,哪怕并没有答案也十分有礼貌地接话道:“历史上确实是织田信长对明智光秀信任有加。如果是像你所说的那种重视程度,会同意不动行光前来确实是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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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2-1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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