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 和一期一振,被直接提到了半空。
早已料到了有此局面,但直面这一刻的时候,一期一振的心情还是只能用点点点来概括了。
他知道仅有两名的刀剑男士想要拖住众多的时间溯行军, 想要成功就必然不会走寻常路……然后鹤丸国永闹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不寻常路啊!!
这算什么吸引了时间溯行军之后直接被吊在半空让他们看得见摸不着吗!这还真是标准的钓鱼方法啊
鹤丸国永说的作为诱饵, 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诱饵呢。
在被鹤丸国永带着一起布置的时候没有提出异议, 一期一振也就注定要和鹤丸国永一起被吊在墙头,受人(时间溯行军)围观。
区别于蓝发太刀的无可奈何、生无可恋,作为真挂墙头的始作俑者,鹤丸国永对目前的情况还是十分满意的。
别的不说——至少他们确实达成了目标啊!
时间溯行军目前还是只能靠双脚在地上行走,除了手中本体外不会借助其他工具的存在。甚至有姊川之战时招惹出检非违使的前例,时间溯行军近年来的行动显而易见的收敛了很多,看得出来是竭力避免大范围的与历史上的军队展开厮杀,此时自然也不可能大肆斩杀挡路的一揆众。
如果时间溯行军真的对着一揆众下手导致检非违使出现的话……
嗯,好像对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来说也完全没有影响啊!
因为不管是检非违使还是时间溯行军都没有攻城的工具啊!而且统一都是行动机械、神情木然的难以沟通的存在。
单纯的踩着同伴跳跃达不到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现在的高度,死亡的时间溯行军身躯又容易腐朽——即使时间溯行军想展现他们仿如本性一般的冷酷,借助同伴的尸体堆积而接近两位付丧神也是绝无可能。
而偏偏不同于未曾现身的明智光秀,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是切实地映入了时间溯行军的眼里,要解决的只有高度上的问题——也就说明,在两位刀剑男士代替明智光秀成为时间溯行军的攻击目标后,他们确实是处于【能被攻击】的状态!
如果这还不足以引诱时间溯行军,那还有什么能吸引这些提线木偶!
近在咫尺的他们,的确是再称职不过的、也再合适不过的,吊着时间溯行军的饵食。
被悬在高处的感觉并不好受。全身的重量都被牵系在细细一根布带上,稍稍一动就觉得重心不稳,更别提现在天气阴冷、风声阵阵。鹤丸国永宽大的袖子被吹得猎猎作响,原本就素白的脸比起雪也差不了多少颜色,放在漫天的冰雪里竟然恍如融成一体,乍看之下难以被发现;一期一振的衣着到处都透着与本人性格不甚符合的华丽,又是略显修身的军装款式,比衣装颜色更深的半披风被吹得鼓胀飘摇,看着倒比鹤丸国永更加显眼。
“一期殿下觉得我们能拖多久”
大概是无论是开始还是随之而来的发展都算得上称心如意,热衷于奇袭的鹤丸国永虽然还没有完全放下心,但已经能神情轻松地和一期一振开玩笑了。
“如果能解决掉食物问题的话,说不定可以一直拖到这一次的‘历史事件’ 结束喔”
“……您原来打算过在这里吹冷风吹这么久吗”
“啊哈哈,因为现在想想,这样的安全状态十分难得呀。”鹤丸国永面不改色地说道,“之前在三方原合战的时候已经领教过了敌人的头脑,不过该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些奇怪。一期殿下怎么看”
“这算是我第一次出阵。就算鹤丸先生想要询问我的看法,我恐怕也给不了什么有效意见。”
一期一振尽力平和地回答道——因为要赶着布置这一套简易机械,注重时间的同时难免会牺牲其他,一期一振只觉得腰上的束带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拉越紧,让他都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了。
下意识地,他将一只手放在腰间,试图在开始紧得过分的布条中争取出一点可供他放松的空隙。发色如水的青年另一只手出于警惕仍然提着本体刀刃,口中还在继续回答鹤丸国永的话。
“不过,如果和‘时之政府’交付过来的记忆对比的话,此处的时间溯行军确实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倘若是有了一个统一的目标或者有一致的行事方案,将大批的时间溯行军单独投放到战场也太过鲁莽。”
更不要说是时间溯行军和一揆众混杂在一起,这根本是看上去就知道会出乱子的节奏。
“诶,这不是很厉害嘛!”鹤丸国永笑道,“发掘了新思路啊。”
始终难以跟上鹤丸国永行事思路的一期一振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你第一次出阵,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在之前与时间溯行军的战斗里,这些敌人都是自己组成一个部队的。不过,历史上明智光秀是被一揆众攻击才产生的危机,以军队的形式出现,首先就会让一揆众产生敌意,最后导致类似姊川之战时的败笔。出于这种考虑,这一次才是将时间溯行军拆分混入一揆众里吧”
大概是找准了方向,鹤丸国永兴致勃勃地分析道。
他璀璨的金色双眼如日光般纯澈,但不知是因为四周都是冷冰冰的一片白,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他的眼里不知不觉已经浮上一层奇妙的、犹如阴影的晦暗。
很快晦暗的源头就有了解释——这并非是因为情绪的阴郁,而是因为鹤丸国永意识到了之前未曾察觉到的事情,由警惕和涩然糅合而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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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2-1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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