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但是没有带自己的刀
难道竹中半兵卫是被什么人挟持了
但如果竹中半兵卫有空隙嘱咐足轻前去悬挂旗帜,就应当有求救更近距离的人的机会。还是说,这一次竹中半兵卫的危机不是来源于毛利等敌人,而是城池内部的人
同为短刀、速度非凡的前田藤四郎没有在砍伐旗帜上花多少时间。城墙上旗子东倒西歪,完全是因为有足轻们在上面争执所致——虽然套着同样的盔甲,但是前田藤四郎能够轻易的从他们的对话中听见他们一半是属于竹中半兵卫的美浓军,一半则是羽柴军,似乎是因为出了什么问题,羽柴军要提前过来换岗,并且将旗帜更换成新洗好的,因此与属于美浓军的守卫足轻发生了冲突。
暂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情况到底有什么意义,前田藤四郎只是趁着他们发生矛盾、无暇顾及旗帜本身的时候,悄悄的将旗帜写着“本能寺之变”那一部分的字割下,再将剩下的部分连旗带杆推倒,假装是风力猛烈、将旗帜刮到了城下。做完这些后,他直接将那些写了字的白布,悄悄丢进足轻们生火做饭的灶火中,轻薄的布料只一瞬就被火舌舔舐殆尽。
但当他走向属于竹中半兵卫的住处、打算和鹤丸国永等付丧神会合的时候,却不免经过城门中的某一扇。换岗的足轻从他身边离开,小个子的付丧神立刻身手矫捷的避让——还是“正常”情况下的他只是“不可见”,却不是“完全不可碰”。在他跃起来、踩着栅栏的时候,视线正好落在城门附近,只看到那里有几名足轻低调地簇拥着一位带着斗笠、披着黑袍的人,静静地等待着些什么。
从黑袍一角露出来的衣服,似乎并不是足轻惯常会穿的类型。
等前田藤四郎终于见到了鹤丸国永,将自己听闻的事情告知对方后,五虎退也已经将和室内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讲述完毕,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关上。
“确实不妙啊。”虽然前田藤四郎的陈述十分简略,但在场的人也已经有所猜测了,“照这个情况去看,最可能对竹中半兵卫下手的人,就是羽柴秀吉了。”
能让竹中半兵卫留下无鞘之刀的可能性实在太少,思维大胆但是行动谨慎的天才军师也不可能做出像三郎一样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怪事,因此相较三郎而言,竹中半兵卫的思路反而更好预测。像是这一振没有了刀鞘的刀,最有可能的,就是刀实际上是被替换掉了——竹中半兵卫不像使用数珠丸恒次的明智光秀和热衷收集“光忠”的三郎,他惯用的刀虽然也锋利非常,但从外表上看还真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竹中半兵卫又因为疾病原因,这一年来出刀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旦被人替换,恐怕现在的他很难在第一时间发觉。
而能够绕过竹中半兵卫的近侍与夹在羽柴军中的美浓军,换掉刀的人……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似乎只有曾为忍者的羽柴兄弟!!
遭遇危险不向距离最近的羽柴兄弟求救,向外传递讯息也只是针对“刀剑男士”……竹中半兵卫如此舍近求远,只说明他的危机来源城内,城内能让他难以靠自己应对、乃至于要用“本能寺之变”吸引付丧神的,也唯有羽柴秀吉这一股势力!
历史上竹中半兵卫在今日殒命,难道说不是因病导致的逝世,而是被人谋杀吗
……羽柴秀吉图什么啊!
多亏明智光秀对于军务上的从不懈怠,靠着相互束缚和历史加成,刀剑男士们对现在的战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不管是从历史层面还是个人角度出发,羽柴秀吉都不应该有对竹中半兵卫下手的动机。才智出众、能够填补竹中半兵卫空缺的黑田如水目前尚在有冈城的监牢之中,竹中半兵卫的美浓军至今军权也仍保持着微妙的独立,羽柴秀吉如果要在这个时候置他于死地,未免过于急切了。
这并不符合羽柴秀吉一贯的、想要将人与事都压榨到最大价值的作风。
“前田藤四郎和一期一振留在这里。”没有多加考虑,鹤丸国永就做出了决定,“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出城!”
将这样一个人留在城中风险太大,如果要杀竹中半兵卫的话,必然是引出城外诱杀!
在五虎退叙述和室情况时,天就已经开始蒙蒙地下起了雨。雨水以让人惊诧的速度飞快地变密,在鹤丸国永做出决定的时候,雨水已经密得如同帘布。太清楚竹中半兵卫在历史中能被简短几句话概括过去的功绩下到底是多么惊人的才智,饶是可能只能被动的观察着对方的死亡,鹤丸国永也不想就这样任由战国时代的天才军师死于无人知晓的荒郊野岭。
“这里就交给我和前田。”半点没有迟疑,一期一振答应道。
其他的话多说无益,鹤丸国永只来得及对一期一振摆摆手,就直接从对方的手里将五虎退抱了过来,直接放回老虎上。五虎退同样知道现在是不能浪费时间的时候——他对于竹中半兵卫并不熟悉,可是后者是除三郎和明智光秀外唯一知道刀剑男士真身的人,在几次来往中也多少萌生了一点情谊。
几只白虎背着付丧神,猛地扎进了雨中。
城池并不大,但因为搭建匆忙,四面的城墙下的泥土都在雨里变得泥泞,不一会儿白虎肚腹上的白毛就被泥水粘成一绺一绺。从最近的城门疾奔而出,绕着城走了近一圈,顺带还将前田藤四郎留下的半截旗帜处理掉,鹤丸国永等人才总算发现了泥土路上深深浅浅、向远处延伸而去的马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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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2-15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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