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期殿下现在有做好这种准备吗”
“大概吧——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算发现了什么,感觉也模模糊糊的。”一期一振失笑道,“我其实也想要找个时机来问问你的看法了——如果鹤丸先生不觉得麻烦的话。”
鹤丸国永说道:“直截了当的说给我听就可以了。一期是之前和骨喰有过交流后,才开始觉得困扰吧事情和信长公有关吗”
“算是吧。”一期一振说道,“我不知您是否有过类似的猜测……时间溯行军有平时搜集情报的‘探子’与关键时刻能统帅其他溯行军的‘统帅’,如果以人类的军队一层层这样类比上去,那么时间溯行军毫无疑问也有一个特定的‘统治者’。”
“如果我说,‘统治者’或许是历史中存在的人的话——您,是否会觉得我是异想天开”
……鹤丸国永怎么可能觉得这是异想天开!不如说一期一振刚刚的话原本就戳中了他在目睹竹中半兵卫死后诞生而出的、尚且处于朦胧时期的想法!
“不。”白发金眸的太刀付丧神笃定地说道,“我认为,您的猜测或许正是正确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在前往安土的这段期间,请和我就此想法好好交流吧”他对一期一振说道,“要对长谷部开口的话,果然还是要先理清逻辑才可以。”
……浑然不觉这一次鹤丸国永与一期一振将联手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暴击,织田家最负责任的近侍压切长谷部还在认认真真规划出阵名单,并兼之分析接下来会进行的历史事件。
历史中波多野受磔刑的事件已经达成——并非明智光秀以为的仅仅是被八上城的守将喊叫出来才开始向外传播,而是在那对本意求和的兄弟的尸体被羽柴秀长作为证据送入城中、方便随时给三郎看到后,就已经流传起了这样的荒谬传闻。因为三郎太过迅速地做出了决断,波多野兄弟的尸体甚至没能在城中呆满一日,就像只走了个过场一样被直接又的送了回去,误认为羽柴秀长的作为也早有三郎授意的人也不在少数。具体他们脑补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结果却是一致的——那就是安土城附近已经有不少人相信是三郎将波多野秀治与波多野秀尚处以磔刑,三郎原本就恶劣的“第六天魔王”的名声越发叫人闻风丧胆,已经能成功达成止小儿夜啼的目标了。
压切长谷部等刀剑男士是日日出去清扫四周可能出现、专门搜集情报的时间溯行军的。有了三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更改了本丸所在的这个前提,他们原先繁重的工作量顿时减轻了许多,虽然仍然是要外出清扫,但已经不用像从前那样时刻保持警惕、生怕遗漏了哪一个敌人导致对方摸进城来,只是在大致清扫完成后每日例行在周围进行巡查。这样一来,他们自然是最先知道了外界流言的那一批人——完全没有犹豫,压切长谷部直接报告给了三郎!!
由于三郎对名声仍然浑不在意,所以压切长谷部的报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第六天魔王”的名号仍然是黑得发亮,三郎每次任性地不想要太多侍卫跟着、和归蝶出去“约会”的时候,更加没有人敢劝阻了。
波多野兄弟的事件后,这一年内还剩下的、值得让人注意的事件,似乎就只剩下德川家康的长子信康切腹自杀一事了。
那总不能像是这次寄望于波多野兄弟莫名其妙的就被误以为手磔刑一样,寄望于三郎的命令被德川家康理解错误、逼死自己的长子了吧!
回想了一下曾经亲眼见到的、德川家康对三郎发自内心的推崇,以及将三郎的任何行为都向好的一面去理解的神奇思维,压切长谷部由衷地认为,要达成这件事,说不定会是他们意想不到的超困难程度。
毕竟虽然与织田家的诸多家臣一样,对三郎的信任堪称盲目,但德川家康也算是仅有的几个看到了三郎本质中的一个了——哪怕已经走到了如今的地位,有了现在的地盘,三郎内心的界限也未曾模糊过。就算有时他也会做出让人脊背一凉的、本人不自知的残酷举动,但是三郎他确实没有过为了预防某种危险就一定要斩草除根的冷酷举动。他几次放过松永久秀,对足利义昭背叛他的行为他也只是简单地驱逐对方出京,这就已经足以反映,他的本性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确实是明智光秀笃定的“宽容”与“仁慈”。
虽然织田家的家臣与织田家的敌人都肯定不会信这个评价的哈哈哈。
简而言之,德川家康是不可能相信三郎会下达“杀死长子信康”这种命令的。而依照现在压切长谷部接触到的德川家康来看,那位两颊圆润的青年性格虽不懦弱,却能称上一声柔软,目前也是心甘情愿的屈居三郎之下,也就更不可能因为什么偏见或争执,采取杀人这样激烈的手段。
……所以历史中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这件事中他们刀剑男士的插入点在哪里!
见识到了上次时间溯行军见缝插针一样的攻击模式,压切长谷部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将德川信康——死后还被贬称为松平信康的男人的生死纳入考虑范围。如果松平信康不死,那么德川家的内部势力便也可能呈现与历史上截然不同的划分方式,虽就目前为止,时间溯行军似乎还没有表现出能从长远上考虑的思维程度,但介于具有今川血脉的松平信康确实有颠覆德川家康对德川家统治的可能,织德同盟可能因此早早破碎,甚至反插织田一刀,压切长谷部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轻忽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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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2-15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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