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织田家具有“式神”这一定义的,只有刀匠和马偶。
初始刀们已经说了,可以马偶或是绘有马的符纸为媒介召唤出可供刀剑男士骑乘的马匹。但是压切长谷部认为,马偶或是符纸代表着的、对刀剑男士机动(速度)的提升,更类似“刀装”一些。他很清楚眼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已经不足以让他慢慢试验过去,因此直接就锁定了曾经出现过被附身现象的刀匠为目标。
——刚锻出一振“压切长谷部”的刀匠不知为何又打了个寒颤。
“现在回去问明智先生刀匠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也来不及了。”
如果可以的话,压切长谷部也想从头开始再做一个刀匠——说不定从此以后织田本丸就能有两名刀剑共同锻刀,提升一点儿出现新刀剑付丧神而非新媒介物的概率。奈何他与鹤丸国永来去匆匆,当时就在的刀剑男士对明智光秀的关注度不高。考虑到人类的记忆力,压切长谷部优先给自己做好了最差的心理准备后,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脸上隐约可见遗憾之色。
“也不可能为此就拆卸刀匠。”
“虽然我想说有‘御守’在,刀匠即使损毁也能复原……但在还是对一直勤勤恳恳的小伙伴友好一点啦。”
已经被安排好了之后任务的鹤丸国永也不是放任压切长谷部一个人苦恼——介于太刀付丧神在夜晚赶路总是不太方便,鹤丸国永选择明日一大早再出发,恰好趁着这个时间去为压切长谷部询问相关讯息,并趁着这位近侍不注意,在一大包的“药研藤四郎(媒介物)”中给自己多扒拉了几振“鹤丸国永(媒介物)”与“一期一振(媒介物)”。
他看了眼天空,笑着说道。
“理论上来说,只需要有‘召唤’的过程就可以了吧”
眼下天色将暗,在夕阳之中,鹤丸国永灿烂的金眸也被镀上一层薄红。他俊俏的眉眼里仍带着少年般飞扬的意气,但当他不经意间微阖双眼时,眼睫就轻轻颤动,细碎的光从同样被映成金红的眼睫缝隙之中落下,无端端就呈现出沉静得过分的气质——那是宛如在墓中静放的花朵一般的静美。
“确实有点难办啊。”鹤丸国永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轻声说道,眸光中透出些许的跃跃欲试,轻描淡写地就将身上的那股疏离给打破,“大家反馈过来的信息是‘明智光秀制造刀匠’‘主公贴符并念诵九字真言’‘刀匠被狐之助附身’‘笑面和骨喰试图击退狐之助’——总的来说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只说召唤必要物品的话,那至少符咒要准备好才行。”
符咒据说也是出自明智光秀之手——啊更准确一点是明智光秀从土御门家的珍藏中“借用”的。依照明智光秀不自知但确实存在的强硬性格,那仅被拿出一张的符纸即使不是土御门家拥有的全部,他们剩下来的类似之物应该也所剩寥寥。所以这一次的符纸……别想了!就算是刀剑付丧神也不可能承担起临时客串阴阳师现场画符的重任的!
那么果然还是要去找这个时代真正的阴阳师吗这样闹出来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毕竟他们付丧神并非真正出身于这个时代,仅仅是被人在这里召唤了而已,一旦动作过大,可能就要对这个世界造成不必要的损害了——他们在此生活所要面临的现实,就是除却与时间溯行军对战之外,几乎一刻不能放松的小心翼翼。
“啊。没有‘压切长谷部’吃的时候,吃一点‘莺丸’也是很不错的呀。”就在鹤丸国永与压切长谷部因为没有好的解决方式而相顾无言的时候,穿着深蓝狩衣的青年端着一杯茶,步伐缓慢地走了过来。
他的另一只手指尖理所当然的还夹着一截断刃,但在已经(被迫)经受过太多付丧神默默啃刀画面的刀剑男子眼中,这一截断刃还没有他颊边垂下的金黄流苏来的震撼人心。
鹤丸国永的脸上滑出轻松自然的笑意:“哎呀,惊动了三日月殿吗”
“哈哈哈,听说鹤丸殿下这次不能带走‘压切长谷部(媒介物)’,所以就擅自跑来向你推荐了。”三日月宗近笑道,“要吃吗是茶里加了牛乳与糖的味道。”
“比起‘压切长谷部’有点太过甜腻了,没有我把‘压切长谷部’和‘鹤丸国永’混在一起时调出的口味来的清爽。”鹤丸国永只考虑了一小会就给予了拒绝的回答。
压切长谷部:“……这种自然而然地就将别人当成食物的口吻够了吧!”
“不要太着急了。虽然能够理解现在时间紧迫,但越在意时间,就越难想出对策。”比鹤丸国永与压切长谷部都要更晚出现的太刀青年口吻温和地劝解道,“哎呀,今天的天色真是不错,明天想来又会是个晴天。”
“就算没有风,天上的云也都全飘走了。”
像是被这种难得的天色打动了一样,三日月宗近直接在压切长谷部旁坐下,质地良好的狩衣在他跪坐之后仍然不见褶皱。虽然在场的三名刀剑男士中只有他一人捧着茶杯,他却从容地像是正在与人对饮——他神色舒缓地轻轻饮下一口茶,唇角带笑,任由金红的夕阳余光将自己的脸照得换了个色调,眼中明月因为光线原因变得不明显,但眸子却因此显出一种奇异的深邃。
“现在的时间还没有紧张到能让人浮躁起来的地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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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2-15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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