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感冒药,沉渝感觉自己有些瞌睡,即使很不舒服,下午也还是得去学校。
再过几天就是二模,二模成绩出来后要开家长会。
二模也是沉渝和温尧打赌的考试,于情理她希望温尧赢,但胜负欲上她不想输。
这几次周考的排名,沉渝第一时间就是去找温尧的名字,对他的名次比自己的都关注,有波动起伏,但离他说的三十五名还差一段距离。
沉渝自己的排名还是稳定的,但再也没达到一模的成绩。
两人之间隔了几乎三十个人的名字,距离上而言,沉渝希望他可以离自己更近。
*
温尧把她的外套也丢进洗衣机里了,现在晾在阳台还没干,他找了一件自己小一点的卫衣外套给沉渝。
略为宽松,没有大面积印花,中性风,烟灰色,不细究是看不出来的。
沉渝出来得匆忙,除了手机什么也没带,没有钥匙,就算回去了家门也进不去。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温尧找了匹配的充电器给她,重新开机后跳出一串林爱萍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
沉渝给林爱萍回拨了电话,大意讲了情况让她放心。
林爱萍嗓子哑得厉害,一边说一边哭,沉渝再不回电话她可能就要去报警了。
鼻腔酸涩,沉渝用力咬住嘴唇才缓解那种情绪,沉建良和林爱萍不是合格的父母,她同样也不是合格的女儿。
察觉到她情绪不高,温尧出门前在她手心塞了一颗糖,“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
“我是小孩儿吗,还要用糖哄。”沉渝捏着那颗糖,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
“不是吗,未成年的小朋友。”温尧用手在她头顶划拉两下,“就这么点个子。”
沉渝怀疑他是不是来给她添堵的,撕开糖纸咬进嘴里,草莓奶糖的味道渐渐化开。
昏昏沉沉地完成下午的周测,好不容易熬到下晚自习,回去的时候林爱萍难得在客厅等她帮她开门。
林爱萍的眼睛红肿,沉渝心里的愧疚浓郁几分,让她去早点休息。
家里的灯光好像都比平时暗淡几分,写字的手也沉重,身子被挂了庞然重物般艰难强行。
二模的时候,沉渝其实很紧张,这些天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都不在状态,她害怕一落千丈,害怕结果是她难以承受。
这次的考场是随机分配的,她和温尧都在楼下。
开考前,沉渝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温尧倚在后门口等她,他就拿一个纯黑色笔袋轻装上阵。
沉渝就隆重很多,到考场还有十来分钟复习,她带了自己精简的笔记准备再看几遍,还有水杯手表,满满地捧了一手。
看她这一堆摇摇欲坠的东西,温尧帮忙分担了几样,在考场门口给她。
沉渝准备进教室,刚转过身忽然感觉到耳边一阵热意,她偏了偏头,看到温尧俯身,然后就听到一句,“沉渝,你这次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赢?”
想起那个赌约,沉渝顿住脚步看向他,“怎么会,我就怕你输。”
“嗯,那你自己可不要失误了。”
“不可能!”
“那就好,加油了,我的小朋友,考得好有奖励。”温尧看着她重复一遍,“与赌约无关,我私人的奖励。”
耳朵迅速变红,沉渝逃进教室。
这里来来往往都是熟悉或陌生的同学,他们俩距离靠得那么近堵在门口说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注意到。
沉渝垂着头找到自己的位置,也不敢多看其他人的反应,脑海里全是温尧刚刚说的那句话。
有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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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2-1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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