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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9-28 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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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特别喜欢的女生啊。”

    少年声音懒洋洋的,没有往常的傲气,目空,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到底是多喜欢才会温柔成这样。

    “怎么可能?她是谁?你为什么喜欢她?”白可唇颤了颤,自尊心受挫。

    所以干嘛问这么多。

    齐燃从她身侧边擦过,尴尬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啊,我先走了。”

    他加快脚步往教学楼走。

    步伐放慢。

    他为什么喜欢她?

    或许是因为炭火边席地而坐映红的脸蛋,或许是秸秆堆里天露白时的笑容。

    啧,他也不知道。

    他指腹擦掉落在鼻尖的细碎雪花,三两步回教室。

    坐回座位。

    他拿着笔继续演算。

    校园灯火通明,亮起来的教室就像是白色的彩带,所有学生都在奋笔疾书备战期末考试。

    考完最后一场再等一两周就能见到她了。

    他在草稿纸上写了她名字,涂掉,侧撑着头再写了一次。

    “哥,帮我看看这个辅助线怎么做?”

    “哦。”

    草稿覆盖住了签字笔写的名字,藏不住少年蠢蠢欲动的心。

    ... ...

    期末考结束,冯行一个嚎叫,第一个冲出教室。

    “解放啦解放啦!!万岁!!春节快乐!”

    齐燃左肩搭着背包带,左手指尖夹着签字笔,混在人群中往校外走,抿着唇,一脸烦躁。

    冯行绕过人群,跑到他身边,手臂搭在他脖子上,“怎么了?我亲爱的宝贝的小哥哥,是不是坐不上年级一把的交椅了?这么愁眉苦脸?”

    齐燃压着眉发信息,不说话。

    冯行拍拍他肩,“我去,哥,你不是吧?真因为这个?”

    “不是。”齐燃漫不经心应了一句。

    “那你咋了,哥?”

    “刚才阮谷给我打电话说是大雪封山了。”

    “那我可爱的阮谷妹妹不能跟我一起跨年了?”

    “... ...”齐燃怎么听怎么觉得‘阮谷妹妹’刺耳,他歪头看了一眼冯行,“阮谷政治能考九十,你超过她再叫妹妹。”

    冯行夸张捂住胸口,“齐哥,你变了,你不是用政治伤害我的那种人。”

    “呵呵。”

    现在想要伤害你一万次怎么办??

    今年十一月的时候,山里通了网。

    可以打电话,也可以发消息。

    但是,齐燃想见真的她。

    啊!

    好烦!

    考试完的齐燃在家里躺尸几天。

    成绩出来那天,徐丽简直整个人都飘飘然,交钱才进了高中的齐燃竟然年级第一。

    “所以啊,这男孩子只要一发力,那可不得了。”

    炫耀了一天的徐丽晚上难得推了酒局跟齐于一起回家。

    她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上楼敲门叫齐燃吃饭。

    齐燃下楼,坐在餐桌边扒了两口饭,看向正在讨论公司业务的父母,“爸妈,说个事儿。”

    “嗯?”

    “我们今年过年去老爷子那里过怎么样?”

    徐丽端着小瓷碗喝了一口汤,“老爷子没给你打电话?大雪封山,车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齐燃往前凑凑,“老爷子住的山坳坳离县城不远,走几个小时山路就行了。”

    几个小时...

    徐丽摸了摸齐燃额头,“儿子,你脑子没坏吧。”

    齐燃打掉徐丽的手,扒了一口饭,“你儿子脑子坏了能考年级第一。”

    也是。

    徐丽松了一口气。

    “那你说什么傻话。”

    “不是啊,你看家家欢聚一堂,只有老爷子可怜兮兮的在山坳坳里过春节,多可怜。”

    “那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齐于点头,“过去看看吧,过节不能让爸一个人在那。”

    老爷子,对不起啊。

    你宝贝孙子真的也挺想见你的,毕竟好几个月没有背过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了,也挺想念的。

    第14章 抱一下

    傍晚时的天空,天空如同烧得炽热的火烧云,紫粉色的云朵飘飘荡荡变换着模样,连绵的雪山在黄昏下朦胧了轮廓。

    齐燃、徐丽和齐于在领路人的带领下爬了五个小时,终于爬到了山坳。

    累到怀疑人生。

    “老爷子住哪儿来着?太久没来了,我都忘了。”

    “呼呼,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一下?”

    “也成。”

    齐燃缀在两人身后,大口喘气望着星星点点亮着灯的房屋,瞳孔里蕴着光。

    他摸出手机想打电话,转念一想,手机在掌心转了一圈,被他揣回兜里,“妈,我有点事儿,晚点我自己回老爷子那里。”

    “什么事儿?”

    “见下朋友。”

    现在齐燃可是徐丽心中最棒的大宝贝,她抬头瞧了一眼昏黄的天空,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卧槽,还没到婆媳相见的时候。

    齐燃倒着朝她挥手,“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村子的小卖部还开着,白色灯罩里积着永远飞不起的小虫。

    村中心的大榕树枝干遒劲有力,被人给套上了厚厚的‘棉袄’。

    他踩着雪,任由刺骨的风落在脸上,一路狂奔。

    阮谷跟姥姥坐在一起,时不时说小话,瞅一眼春晚抿唇笑。

    没有亲戚朋友欢聚一堂,但是婆孙俩却自得其乐。

    姥姥戴着老花眼镜,盯一眼春晚扎一针,手上的用来盘扣的布条被缝得紧实。

    “这小子啊,我记得,他年轻的时候演过好多次春晚嘞,今年又有他。”

    “有一年演的叫《小崔说事》,我现在都记得嘞。”

    姥姥像小孩儿一样分神顾着两边,倒让阮谷抢了先缝好布条。

    她手指灵活的打结盘扣,一边应道:“姥姥,他现在可是春晚的大红人。”

    姥姥眯眼笑,“知道,知道...”

    “噔噔。”

    “好像有人敲门。”

    姥姥不在意,“可能是邻居送啥吃的,你去看看。”

    阮谷从炕上爬下来,套上厚厚外套去开门。

    屋内,小品演到高潮,姥姥拍着手跟着笑闹。

    屋外,齐燃胸脯起伏的站在门边,眼睛晶亮。

    阮谷微愣,扒拉高领露出唇,“你怎么...”

    齐燃:“说好一起过年的,你出不来只能我来找你了。”

    不用非得一起过年,进山多危险。

    阮谷看着等待夸奖的齐燃说不出口。

    她轻叹一口气,“真是败给你了,像小孩儿。”

    靠!不是感动得痛哭流涕??

    阮谷再抬头,“不过我也准备好礼物了,你进来吧。”

    “阮阮,谁来啦?”

    “没事儿,是狗剩儿找我拿红包。”阮谷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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