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罗望才想起来问:“其他人在继续录节目?”
“对。”
“按原计划我记得是明天上午的飞机,去下一个城市。”
“对,今天是最后一天游览时间。”
罗望:“谁补我的缺?”
牛玉萃摇头:“还不知道。”
罗望脚踝伤势不轻,医生建议入院静养一周,出院后最好休息一个月再拄拐下地,《花游列国》的录制注定彻底泡汤。这样的意外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节目组现在一定也很头疼。
“我不该往路边走,明知道危险。”罗望自我检讨。
牛玉萃:“节目组的安全措施确实没做到位,而且……”
罗望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严肃道:“好了,我不能和你说这件事,再说下去我一点责任全没有,都被你几句话摘掉了。”
牛玉萃笑道:“知道了,我不说了。”
收到俞柳到楼下的消息后,罗望指挥牛玉萃把轮椅转成三十度角对窗,九点钟的光线比刚才更明亮许多,牛玉萃调整了几次罗望与窗户之间的距离,确保照在她脸上的光线能最大效果完善五官。
和煦的冬日阳光,袅袅美人安然坐在轮椅上,莹白脸颊微微透粉,浅色双唇泛着星点珠光。
罗望仰头凝望窗外,双瞳剪水,她所注视的是永不消逝的希望。
当俞柳推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不可言的画面。
太过打动她的心,以至于她忘了走进来,静立在门口。
等了会儿不见人走近,罗望只好自己转过头,脉脉含情地呼唤:“俞姐姐。”
如果不了解罗望的人看到这一幕很有可能被假象迷惑,以为这是位娴静柔弱的姑娘。俞柳笑起来,她非常非常了解罗望。
俞柳径直从门边走到罗望身旁说:“你在干什么?想勾引我?”
牛玉萃看到刚刚被俞柳堵在了门外的孙芸,默默走过去,把自己和孙芸关在外面。
“去把门锁上。”罗望小声催促。
“她们会守住门口。”俞柳低声说道,俯下身吻住罗望的嘴唇。
几天分别,却仿佛渴望已久,罗望双手勾着俞柳的脖子,仰头让两人的嘴唇咬得更紧密。
像旷日等候终于啮合的两个齿轮,迫不及待地开始默契地转动,一遍遍地吻着,重复不止。
所有的情绪与感觉通过唇舌传递过去,说喜欢,说想念,比语言更准确也更有力。罗望的嘴唇说很想念俞柳温热的呼吸,舌头说很想念俞柳的牙齿,而俞柳用热吻回应同样的话语。
手指缓缓插-入俞柳的头发,轻轻摩挲着,指尖捏着发丝是沙沙的触感。罗望听见俞柳的呼吸随着自己手指的摩挲变轻变重,吸吮自己舌尖的力量有些失控,偶尔会让她疼一下。
很快,俞柳从她的反应意识到这点,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这个有些禁锢和控制意味的动作并不让罗望反感,她的手乖乖地抽-出来,往俞柳的脊椎上摸。这时俞柳忽然后退,罗望还没吻够,挺起上身想追过去,唇贴上俞柳的手指。
被罗望的双臂勾着,俞柳直不起腰,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说:“适可而止。”
罗望嘴唇贴着食指蠕动,说:“你不想我吗?”
俞柳:“你受了伤,情绪激动对恢复不好。”
罗望倔劲儿上来,盯着她的眼睛,就是不肯撒手让她走。
俞柳再摇了摇头。
罗望有点生气,突然张大嘴咬住了俞柳食指的两个指节,瞪着俞柳进行控诉。
“这样也不行。”俞柳不为所动。
罗望的牙齿咬得不重,只要不试图用蛮力抽出来,就不会感觉到疼。
俞柳本来很坚持,而且很正经,但是手指让罗望软热的嘴唇包裹着,没过一会儿她就心猿意马。表情依然是“我为你好”,指尖却听从内心的呼唤弯了下去,按住了罗望的舌头。
罗望没想到她会这样,瞪着眼睛呆住了。
俞柳勾起嘴角,手指还在作案,灵活地绕过舌尖滑到舌下,和牙龈打了个招呼。
罗望:“……”你怎么不自己来舔啊?动手算什么本事?
心里拿准了罗望不会真的咬她,俞柳的动作越发过分,来回逗弄罗望的舌尖,罗望被好生玩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丢了主动权,立刻用唇舌的力气将搅弄的手指推了出去,露出愤怒的表情,也终于放开了手,恢复俞柳的行动自由。
俞柳去卫生间洗手,找到漱口水拿给罗望,又从房间拿了一个空纸杯,等她漱好了就将纸杯凑到她嘴边。
罗望斜着眼睛瞄她一下,把漱口水吐在里面。
看着俞柳扔掉杯子,罗望道:“知道手上细菌多还搅我舌头。”
俞柳:“你也知道,你还含着?”
罗望撇嘴,不太想理她,一来就给人气受。
俞柳把轮椅推到床边说:“想躺着吗?”
罗望:“不想,一直躺着屁股都躺扁了。”
“我推你到楼下花园走走?”
“不想,总坐轮椅,腰不舒服。”
俞柳转过轮椅,在罗望面前半蹲下,手撑着膝盖:“那你说说想干什么?”
罗望的手不老实地去抓俞柳的毛衣:“刚才想吻你,现在不想。”
俞柳凑近亲了下她的嘴唇。
罗望努力压着嘴角。
俞柳又亲了一下。
罗望心情好,没压住,嘴角勾了起来。
“啊,我明白了。”俞柳忍不住笑,亲几下就能哄好,罗望真不是刁蛮的料,她抓着轮椅扶手再一次吻上去。
这次的吻温柔像晾到最合适温度的白开水,一口就从嘴唇舒服到胃里。
细密地吻着,抚慰、呵护、疼惜,俞柳的心里在想什么,罗望全都知道了。
门响了两声,俞柳扭头看见将门推开了十厘米宽的牛玉萃。
瞟了眼两人的姿势,牛玉萃无声地重新关上门,门缝将要合拢的刹那一句话隐约传了进来:“还没结束。”
俞柳笑着吻了下罗望的眼皮,让她闭眼,然后继续刚才的吻。
分开后罗望无时无刻不在想俞柳。但是俞柳来了之后她要做什么?她没有想过。
现在想来,只要吻着就够了。
到两人都气息微喘,罗望的脑袋开始发懵,这个绵长的吻才停止。
“我的胳膊好像不疼了。”罗望没形象地瘫在轮椅上说。
“接吻不能治病。”俞柳吻了下她的头发,推她到窗边,开道窗缝让她透气。
“我真的感觉比刚才好多了。”罗望不在意地说,“可能有镇痛的功效。”
俞柳把手搭在她肩上:“是你缺氧了,感官迟钝。”
罗望抓住她的手,笑着说:“请你每天夺取我的氧气。”
俞柳:“你确定?可能会变傻。
更新于 2018-09-28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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