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
小乙那次秋猎后,并没有和楚秋山说起这个人。她很相信楚秋山的安排,这既然楚秋山没有说起这人,那就说明他不适合做自己的主顾。至于其中原因,她倒不求甚解——知道的少,有时候反而能活得长久。
这次的春日宴,她的任务就是做个推销员,把楼里的哥儿推销给合适的主顾。
前几日,楼里要来这次游原的哥儿们都送了消息,约好了暗号。今日,他们有看上的主顾,便用约好的手势或者掷出对应的花朵香包来告诉她,她则负责把哥儿们想办法送到对应的女郎怀里。有几个在路上就已经办妥了,剩下几个还需要一会儿再继续。
如今小乙身后坐了尊大佛,她也没法继续了,索性休息一会儿。
她靠在身后人身上,偏了偏脑袋,想把头上压的那个大椰子拱下去。她对身后的人说:“是吃掉我大半只兔子的人!”小乙想起自己那天被人抢走的兔子,就有点恨恨的!而且那人还摸了自己的胸!还说自己的小!讨厌!
“哈哈!你烤的兔子是不错,下次得多做些给我!”独孤平觉得身前的人实在逗起来有趣,心思也好猜,他甚至不用低头,就能想象出那鼓着脸的小模样。
他又问:“才小半年没见,怎么胆子变大了许多?可惜这里却没怎么长啊!”他说着,往人胸前按了一把,掌下还是平平的,又往肚子上摸了摸,并不鼓,捏了捏腿和手臂,并不软但还是瘦,继续说道,“看你吃的不少,长到哪里去了?”
“要你管哦!又没吃你家大米!”小乙拍开他的手,都不怎么想理他!哪里来得这样的人哦!
独孤平又笑起来,身前的人比起回京后勾心斗角的朝中众人,简单到像山泉中的水。
“你平日对主顾都这个脾气?嗯?”
“你又不是我主顾,我也不想要你这样的主顾!”小乙又一次拍开那只乱摸的大手。
“那平时你的主顾都什么样子?”他拉住了身前人的两只手,那手小小的,带着薄薄一点点茧子,被自己一只手就握住了。他一点点的揉捏起来,控着马跟着车队走。
小乙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搂在怀里的小猫小狗,还在被捏爪爪。
不过,这人的动作倒没有色情的意味,刚刚捏腿捏胳膊也没有挑逗的意思,倒像是和自己养的宠物逗乐。
她想到这里,也就不生气了。反正兔子都被吃了,况且自己也没什么真的损失。
“我没主顾。平日里给娘子们弹琴。”她说着,想起自己捉的那两只小兔子,“兔兔长大了吗?”
“长了一倍了,而且特别肥。”他想起家里两个小侄女抱着兔子喜欢得不行的样子,不由笑起来,“还很能生,刚过年就生了一窝。”
“是吧是吧!我就说他们会很可爱的!”
“嗯,还行吧。就是和你一样,都有点胆小。”
“喂!再这样我就把你踢下去!”小乙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故意搞事情!性格真糟糕!
“这样可不行啊,脾气这么差,怪不得没主顾。”他捏着那双手,在指尖一点点的揉着。
“不要揉指头啦!我一会儿要弹琴的!”小乙虚虚握起了拳头,把指尖都缩在了里面。
独孤平自那日回京,便发现朝中暗流汹涌。
他这段时间哪个拜访的人都没见,就关在门里跟两个侄女练武。
那日他回京,百姓夹道,明显皇帝已经不满于自己了。
他功高镇主,回京后便被赏了许多财物,还升了官职,看起来荣耀万分。可偏偏,封赏时将领调动,他领的是上柱国,看起来掌兵马大权,实际已经不能离京带兵了。
他如今官位虽高,却只是领了个虚名而已。为了手下旧部,也为了自己,原来手下的人以后都不能再联系了。即便是他们返回辽东,前来辞行,自己也不能在家中宴请,以免有结党营私之嫌。
他想送送跟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
家中不能见可,便想借着花楼,包一个画舫,喊来旧友欢饮一顿。
但他自己是未婚男子,手下却女子居多,不免有人闲话。
何况,自己虽然不再带兵,但威望仍在,皇帝怕是还想给他找个名头大没本事的皇亲,好让这兵权通过婚姻换到皇帝手里。他已然年纪不小,适龄的皇亲都有夫侍了,只怕是要做某个老女人的续弦之类。他已经定过三次亲,却没一次顺利嫁了人,还有那克妻的恶名。这样想来,无论如何,都没有好婚事了,能在某个主夫位置上平安走完一生,怕都是难事。
他却不想为此断送一生!不如自污其名,做个贪欢好色之人,免去了烦忧。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圈着的人。
她年纪小,心思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利益牵扯,又是地位低下的没主花娘,不正是可以用来做挡箭牌的人吗!
想以贪欢好色之名自污,选她最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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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国古代有许多女将,不逊男儿。
其中最为显赫的,应属唐平阳昭公主,李渊第三女,才能胆识过人。谥号为“昭”,明
更新于 2019-03-22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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