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善。
柯平原本就是徐明的上司。徐明心知,柯平其人狠辣非常,没有他办不好的案子,甚至几次出入险地,都能得了最要紧的消息、布了好局。为此,柯平一直是皇帝心腹。只是他和前东厂田督主的关系太近,陛下心中不满,不愿厂卫被握在一人手中,这才有意分化,提拔起了李武,他徐明才有机会晋升。再加上,柯平又因故失了一只手,无法再任官职,这才被撸了下来。若非如此,只怕柯平还要在指挥使位置上稳坐多年!可这人运道也太好了!便是他如今失了官职,竟然又幸运的成了安王身边的心腹侍从!谁知道安王日后会不会位极人臣,他跟着基犬升天呢!
徐明心里委屈——自己怎么没有这般好运!
可再怎么羡慕嫉妒恨,徐明此刻还得忍着。
“非是奴不信。只是陛下寻得急,还请安王殿下、正君殿下、侧君殿下勿怪。”徐明硬着头皮回答。
他虽然回的是柯平的话,实际却是向安王与正君侧君回答的。此时见正君侧君都不点头,便悄悄扭头看向安王。
只见安王殿下进了nei院后,还是杵着她那个木头棍子,正盯着自己瞧——徐明打了个激灵。
小乙瞧见徐明那小眼神,一副委屈样,心里也觉得莫名。分明是他过来找麻烦,说了没有见过,还非要搜一遍,根本就是仗着皇帝的势,偏偏他还显得委屈了!她倒是不想为难这么个人,只是起床气着实厉害,这才先去怼了一下。现在,这徐明被家里几人气势一压,明显规矩多了。
“看看可以,不可乱翻。”小乙说着,也不让开正屋,就这么盯着瞧。
徐明挥手让手下抓紧搜寻。
“统领,那还翻不翻?”一人附耳问道。
“看看便好。”
“是。”锦衣卫诸人散开,逐一搜查。
福子便带着他们进门。等打开屋门,锦衣卫诸人也不敢乱翻,只四处看了看,跳过小妆匣不看,反而在遇到其中大个箱奁时,还掀开瞧了瞧里头。安王nei外院里头,大号箱奁里都是装的乱七八糟,鞍具、寝具、衣物之类的杂物。几人快速一看,便草草了事——至于安王一直站着不让人进的正屋,徐明便给她面子,作罢了。
“多有打扰,告辞!”徐明见未搜到东西,便拱手告退,急急往旁的院子去了。
几人被打扰了晨睡,此刻便也各自散去,回屋补眠。
千秋节,大庆三日,自然不需上朝。
小乙大早上被吵起来,索性趁着还没热起来,在院里练了练功夫,出了一身热汗,在井边胡乱冲了一下,便窝进了院中的纱帐里躲懒了。
到了午间,太女与太女正君便都来了安王这边。小乙带着太女还去了中院,太女正君便到nei院和男眷就伴。
“阿允,早上你们那边有没有来锦衣卫?”
“有。四下看了一遍,说是陛下的玉佩丢了,不知是被谁捡走了。”
“我昨日宴席上,没瞧见陛下戴那块玉佩啊?”小乙此刻才想起那不对劲在哪里!昨日陛下身上戴的,分明是刻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的一组玉佩,和腰带是一套的。
太女悄悄凑近了她,附耳说:“昨日,你还记得那几个献艺的男儿吗?就是那几个献给陛下的美人。”
小乙回想了一下,她早有家室,当时宴席上并未盯着男儿看。昨夜是有不少献艺的男儿,唱歌、跳舞、吟诗、抚琴的,此刻有些记不得样貌了。
太女又悄声说:“其中一人,长得有几分像先君后。”
小乙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想起福子回报,说锦衣卫搜寻时,还专门翻看了大箱子,却没仔细看更可能放玉佩的小箱奁。
“那也就是说……丢得是……”那位长得像先君后的美人!
太女微微点头。又补充道:“他当时抚琴,几次看了你我所在的位置。只是隔得太远,分不清是看得谁。”
小乙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麻烦。
先君后与皇帝是结发妻夫,少年恩爱。当时皇帝尚是潜王,并未封太女,因此,先君后只是出身朝中清流之家,家中并不算显赫,两人相伴走过了不少风雨。可惜,红颜薄命,先君后在皇帝登基前,便身故了。先君后的家人,便也只在朝中做个言官谏臣,仍是不算显赫的清流。
既然先君后的母父一家俱是清流,不做那谄媚之事,那献上的美人肯定不可能是先君后的血亲!想一想,要先在茫茫人海里寻到模样相似的,再花心思调教成皇帝喜欢的样子——这人要有风情、甚肖先君后,要能让皇帝一眼喜欢,又不能过于相像,免得惹恼皇帝。这可是极费心的!
可这么费心的一人,怎么会走丢?又为何频繁看两个皇女呢?
“阿允,那人找到没有?”
“应是找到了。”太女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轻蔑,“若是没找到,只怕这批锦衣卫,全要送到东厂去了。”
“那……”在哪里找到的呢?小乙想问。
“肯定不会告诉你我。毕竟该算是庶父了。”太女说着,想起幼时的事情,怀念地说,“大兴宫也好、芙蓉园也好,都历经四朝,有不少隐秘的藏身之处。我幼时便极喜欢其中几处,经常看见不少有趣的东西
更新于 2019-03-22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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