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这个噩梦真是太好了。
时昉本来正飞快的写着练习册,不时在草稿纸上写个什么,忽然听见自己被点名了,有点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杨词飞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马上明白过来了,两道长眉略微皱了起来。
老李哦了一声,踱着方步往那个方向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成茉胸有成竹,时昉拧着眉头,围观同学一脸期待。
“那这位坐在第一名后的女同学,你上来试试。”
老李笑得一脸褶子,最后停下来的地方居然是秦水遥的座位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桌子。
“坐在第一名后面,多多少少应该也沾到了点灵光吧。”
……
她才搬到时昉后面来一天,能沾到个见鬼的灵光啊。
秦水遥有点小崩溃,这个化学老师比看起来要不着调多了。
整个教室一片安静,大家马上又纷纷把刚合起来的化学书打开了,继续狂背,本来都以为老李肯定会点时昉上台去写的,渡劫成功,大家瞬间都放下心来,安心切换到仙人模式准备围观了。
没想到最后老李居然点了秦水遥,那结果怎么样可就不一定了,估计还得继续往下点人,指不准就点到自己头上来了。
秦水遥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讲台前,捏起一支红色的粉笔,开始很利索的写了起来,她的手腕有些微微颤抖,但是写得非常流畅熟练,显然对那些符号与文字已是烂熟于心。
一个,两个,三个……
清晰而准确。
慢慢有人从课本里抬起头来。
阳光从玻璃窗户里透出,讲台上站着的人侧脸线条很柔软,黑色的校服袖子随着手腕的抬高滑下了一截,露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腕,颈后几缕没有扎上去的碎发散了下来,被阳光染成了一种质感极其柔和的金色。
这是秦水遥?有人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然后很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几乎没有任何对这个人的印象。
老李站在讲台旁看着秦水遥,笑得像个老狐狸。
“不错不错,不愧是坐在第一名后面,没给他丢脸。”
秦水遥本来正在写着,手顿时一僵,粉笔差点从手里掉了下来,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时昉现在应该也正在看着自己吧。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在被火炙烤一般,那个本来要写出来的元素符号瞬间在脑nei消失了……然后,一直到她抖抖索索写完剩下的部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看着一大张整齐的表格nei缺了那一个,就像一个满口好牙的人少了个门牙一样刺眼……
秦水遥的脸再度涨得通红。
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都赖老李那一嗓子……
“还不错嘛,就剩一个了,第一名来帮下忙。 ”
老李看着她写好的那一大堆符号,先不论对错,至少写出了这么多,比起之前点到的那几个人不知道要好到到哪里去了。
时昉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过一支粉笔,将上排空缺的那一个符号很轻易地补了上去。
他比秦水遥高了一个脑袋,一时间只听见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发出的清脆的敲击声,有粉笔灰簌簌的飘下。
“你觉得她填得怎么样?”老李一本正经的问时昉。
“没有给我丢脸。” 时昉把粉笔塞回盒子里,也很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他是在答老李之前那句玩笑话,台下同学都听懂了,顿时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来。
少年眼神清澈,嘴角略略上扬,离她那么近,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影子历历可数,甚至隐约可以闻到他身上刚洗过的校服的清香。
他说自己没有丢他的脸。
虽然知道完全就只是一句随着老李的玩笑话,并没有什么意义,秦水遥依旧觉得脑子一炸,脸瞬间红到了耳后根,脚趾头上一直火辣辣的疼痛似乎都已经随着魂魄飞走了。
时昉看着眼前的女生,她依旧低着头,校服在脖颈处弯出一道痕柔和的弧线,几率碎发软软的落在耳后,毛绒绒当,很松软的样子。
她似乎一直对自己很疏远。
直到秦水遥今天上台写填化学元素表,时昉还是这些天来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正脸。
虽然都是前后桌,但是时昉经常可以看到秦水遥和楚鱼或者杨词有说有笑,却几乎从不和自己讲话,而且每当他偶尔看过去时,都能感觉到秦水遥若有若无在刻意移开目光,极力避免和他对视。
他性格没有杨词那样外向,也不像楚鱼那样自来熟,尤其很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
这个后桌或许是有点讨厌自己的——或者说不想和自己有过多接触?
时昉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老李看着整齐正确的一大张填好的表,这下终于满意了,大手一挥,示意他们俩可以回座位了。
秦水遥只觉浑身一松,脑袋嗡嗡直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的,只觉得像是踩在云朵上一样,脚
更新于 2019-03-31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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