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49分。
朴志晟洗了个夜澡,披着毛巾打算再玩几把游戏,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发现渽民哥还没睡!
咦——
干嘛呢?
啊~
在看活动留念照片,是那次和总统见面的合影吧,当时自己特别紧张呢。
他没在意,往脸上拍着乳液拿起手机要上床,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随意的一瞥后。
“等等!”
朴志晟怔了几秒,紧接着跃过床跑到桌前,一手撑在哥哥的肩膀,一手指着电脑里的照片。
“这人是谁?”
罗渽民扫了他一眼,模样安静美好,只是眼神深不可测,望着屏幕,眸底倒映出一张中长卷发的女人照片。
半晌。
他才缓缓道。
“李富真。”
“三星家族新罗集团的会长。”
新罗?
三星?
朴志晟傻了。
他上次……上次在餐厅遇见的高冷长辈,姐……嗯……她称呼姨妈的人……
竟然是新罗集团的会长?
难怪很眼熟。
“哥?你怎么看这个。”
“刚刚浏览新闻无意中点进去的。”
“噢。”
三星。
姨妈。
这么说。
她不就是……
哦莫哦莫。
朴志晟捂着胸口,一脸受惊不小的呆样,僵尸似的一步一步挪出了屋子。
总算明白为什么她的姨妈那样不近人情,那样的傲慢,那样的冷漠。
因为不是普通的财阀和豪门。
也不是一个阶级的。
更不是一个世界的。
原来。
原来是这样。
她真的有为自己做很多,她也真的不像那个阶级的人一样孤高自大。
从《ELLE》到电影选角。
付出了许多许多。
好像大家都说。
那个阶级,那个世界的人,思维方式与普通人不太一样。
因为爱情。
在他们眼里确实不值钱。
可现在。
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他忽然不想玩游戏了,情绪低沉的一个人待在角落,回想起海洋馆、露天晚餐的点点滴滴。
那款腕表。
那件T恤。
从1岁到19岁的每份礼物,用心的,真心的,珍贵的,璀璨的,一个人的心思。
甚至自己想要,她就无条件来金唱片。
他呢。
似乎从来没给过什么。
除了便宜的手编作品。
还真的……
什么都没有给过啊。
“我太幼稚了吗。”
他垂眸望着自己张开的两只大手,静静的盯了一会儿,悄悄的抹了抹眼睛。
对我而言的everthing。
却是什么都没有付出的everthing。
根本不值一提的。
一切。
“啊!”
“我的面要糊了!”
汉南洞。
南熙贞害怕姨妈每天来念叨自己,先躲在汉南几天,和朋友打电话一时太忘我,差点疏忽自己在煮荞麦面。
“对了,哥你要说什么来着?”
李埈京的声音清晰有力的传来,百分百的关心,纯粹的感情。
“宰范想辞掉社长一职。”
“你知道吗。”
“……”
她微垂长睫,望了一会儿溢水的锅子,关掉了电源,波澜不惊道。
“和我有关系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有这个意向,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想,才来问问你。”
“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
“吵架了?”
“哥,以后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了,我们三观不同,没有共同语言,很难交流。”
“为什么?怎么忽然这样了?”
“没有忽然,从开始就……反正我和他已经划清界限了,以后不来往了。”
“熙贞,你不要吓我,究竟怎么了?”
“诶呀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埈京哥你要是还想和我做朋友,以后不要再撮合我和他了。”
“没有没有,你别生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她想想,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随即沉默。
那边李埈京的声很温柔,没有直来直往,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三观不同的话,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一问才算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不是想说,而是要说。
不是责怪朴社长,而是一种不痛快的发泄。
大事情。
小矛盾。
一件件,一次次,全都拆开了细说。
“我就是韩国人!不是美国人!”
“总是让我移民西雅图算怎么一回事?”
“他总是正确的,他是成年人!老好人!所有人都觉得他好!”
“我就是幼稚!我就是麻烦!我就是捣乱的!我就是坏蛋!”
“Disney乐园,我一直憧憬在那里举行婚礼,朋友都知道呀。”
“你知道他说什么嘛?”
“他说不想办婚礼,没必要搞一个形式,知道自己结婚了就行。”
“结婚没有仪式?什么都没有?就他?还想结婚?孤独一辈子去吧!”
“呸呸呸!”
“看谁嫁给他!”
那边沉默了许久许久。
李埈京深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无比惊讶和诧异的扬声反问一句。
“你们……”
“你们竟然要结婚了?!”
OMG!
原来宰范想离开AOMG是为了结婚!
他妈的。
结婚不告诉自己!
这还是兄弟吗!
“谁告诉你我们要结婚了!没有没有!没有结婚!”
“那你刚才说婚礼什么的。”
她一愣,仔细琢磨一下,傻了,怎么说的那么有歧义呢?
自己只是想举例讲一讲哪里三观不合!针对问题说明观点难以统一嘛!
总不可能真的说自己给了人家一把枪。
朴社长没要反而骂了她一顿?
“我就是想证明我们谈不拢。”
“对于一个问题无法达到共鸣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
“才没有要结婚呢。”
这句话。
听见李埈京耳朵里怎么那样傲娇可爱,明明就是不满意宰范不办婚礼,撒娇呢!
“好的,我明白了。”
“你好好休息吧。”
“欸?你明白什么了?你不要误会呀哥!我真的没有想和他结婚,我就是举个例子……”
“举个例子你明白吗!”
她急的直跳脚,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窜腾的哼哼唧唧,耳朵根都红了。
可惜。
李埈京挂断了电话。
一个天大的误会就此产生了。
当夜。
叮叮两声。
朴宰范收到了一条来自洛杉矶的消息,风风火火,充满质问,充满责怪,劈头盖脸的骂了长长一条。
【朴宰范M*****F***】
【你他妈结婚不给老子说?你是人吗?】
【你还不给钻戒不给婚纱不办婚礼,你是男人吗!】
【什么都没有,还想结婚?你做梦吧!】
【你真是圈里最吝啬最小气最不男人的!】
【活该被甩!】
【Disgustingcheapskate】
【Whatthehellareyoudoing?】
【必须要有婚礼!Iwanttosing!】
【你敢不办婚礼试试,老子拿刀砍你】
【一定要在Disney,不是那里我会砸场子的】
【Holyshit!】
【我眼眶热了,有点太感动了】
【先不说了,男人的眼泪,你懂得】
“……”
Whatthefuck?
他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
不过现在太忙,没时间回复。
等忙完了好好问问吧。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
朴社长发现身边工作人员的眼神怪怪的,充斥着热情的祝福,就连pumpkin都来问他是订婚还是结婚。
WTF?
他要结婚自己怎么不知道!
经纪人走来拍他的肩,以过来人的口吻,一番教育,一番劝导。
“宰范,不要装了,平时那么大方,结婚却那么小气,想隐婚?”
“……”
谁在造谣?
谁他妈造的谣?
他苦口婆心的解释一番,说自己并没有结婚的打算,哪里有对象结婚!
如果只是经纪人和团队与sik-k那些小子开开玩笑也就算了。
谁能想到。
晚上。
父母打来电话!
语气着急慌乱,声音隐隐传递出一种喜悦一种开心一种激动!
“宰范,你要结婚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呢?”
我他妈。
究竟是谁造的谣!
那边。
“罪魁祸首”懵懵的接到了uglyduck的电话,来自好伙伴们的默默关心和担忧。
一丝可惜。
一丝惆怅。
没想到社内争夺这样快的落幕。
亏他还压朴社长战斗到最后,成为那个最终胜利的人呢!
靠不住啊靠不住!
“熙贞,有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社长要结婚了。”
啪——
妖蛾子生无可恋的捂住脸,悔不当初啊,接起李埈京的那通电话。
现在完了。
解释不清了。
一传十,十传百,小道八卦消息传播速度惊人。
“什么?”
“宰范哥要结婚了?”
“和谁?”
禹智皓如临大敌,得知新娘不确定后,有些无语,选秀吗?还不确定……
只要不是那位。
权革就不会疯。
“朴社长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疯革儿真是抓着机会就想挖苦某个人,打电话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
她听见这笑声,脸蛋皱巴巴的撇嘴,丝毫不肯吃亏的刺回去。
“你这么开心干嘛。”
“你是新娘?”
“……”
他翻着白眼抽着烟,人生一大快活之事,吊儿郎当的和她斗嘴。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也想结婚?”
“我可是不婚主义。”
“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被逗乐,眼睛弯弯,皎皎辉映,耸耸鼻子,笑骂一句。
“你想的美!”
俩人听着对方的笑声心里欢喜一阵,在宁静的夜,在安详的风吹,更在那晕黄明亮的月下,权革轻轻的问道。
“如果。”
“我是说如果。”
“你要结婚的话。”
“会和谁呢。”
是谁呢。
她也想知道,只是现在并没有出现让自己具有想结婚这样冲动想法的人。
一个人自由自在。
多幸福呀。
当然。
如果。
非要假设的话。
那么。
她殷切的亮着闪闪的眸,水晶剔透,漆润莹莹,小动物般柔软的启唇。
他紧张的抿紧薄薄的唇,香烟燃烬,余白缭缭,倾耳以听,悦然的话。
“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
“全宇宙最爱我的人。”
首尔地方检察厅。
第一会议室。
成长宇将两叠厚厚的资料发放下去,越发瘦削的脸庞有一双近乎黑夜般寂静的眼睛。
“开始动手吧。”
会议结束。
随行秘书附耳报告,三星李在容已经到了检察厅,准备接受案件的后续调查。
“贿赂案”并没有完结。
这位家族未来掌门人隔一段时间要来检察厅“签到”。
以便检方更确切的掌握他的消息。
李在容很配合,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在走过程,检察官照样问几句老套的术语就会放人。
针尖对麦芒。
狠角色遇毒人物。
俩人在一层庄严肃穆的大厅擦肩而过。
狭路相逢。
西装革履,虚与委蛇。
李在容儒雅微笑,非常亲和有礼,率先伸出了手,示好首尔地检的一把手。
成长宇微微敛唇,笑着接下,友善的递出手,让出了三分薄面,颔首点头。
没有交流。
没有寒暄。
目光与视线的短暂接触。
稍纵即逝。
他知道成长宇不能得罪。
他知道李在容不能去碰。
因为那个女人的女儿还在对方手里捏着。
谁能掌握那个女孩。
谁就真的能让那个女人俯首称臣。
成长宇走出地检大门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
李在容站于电梯内用湿巾擦手。
什么货色。
迟早让他滚蛋/再蹲一回。
“动作快点。”
“免得打草惊蛇。”
不知是谁的话,消散在车尾。
清潭洞。
“喂?”
韩鹤成紧锁眉心,接起通话大步走向了露台,行色匆忙,神情肃穆。
南熙贞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想的没错。
韩鹤成终于动手了。
他约了自己在清潭洞的一处公寓见面。
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先偷偷听一听他和谁通话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情报呢!
他可是“敌方阵营”的人!
她躲在墙后面,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拉开了一丢丢窗,小心翼翼的贴上耳朵,紧张的心脏要从喉咙跳出来。
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她听见。
“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关于钟路区选票,涉及到首尔圈的整个政治中心,现在李洛渊是民意榜首。”
“我们除非打下他,不然……”
“如果利用朝鲜问题,那么……文党……宣发……朝鲜的……我们派人……”
什么?
她心一震。
果然在使坏!
怎么这样坏!
不行不行!
下个月国会大选!
叔叔能不能顺利卸任就要看这一次国民考核了,简直要命的重要,牵扯了那么多努力改革这个国家的人们。
怎么可以破坏他们的心血。請収鑶泍詀:んǎíτǎ
更新于 2020-08-20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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