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粮仓还不手到擒来。
可那峭壁,实在叫人望而生畏。
封野凝重道:“攀山很可能不成,但除此之外,可还有更好的法子?”
燕思空思索道:“我们能想到的,沈鹤轩不会想不到,他行事极为谨慎,那峭壁之上,说不定已有兵马把守,若我是他也必会如此,粮仓如斯重要,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事事知你我所想,即便有人把守,也有松懈的时候,可择一个雨夜攀山而上,拼杀一番,尚有攻克的机会。”
燕思空想了想:“目前看来,这确实是唯一可行之法,沈鹤轩对我们最大的‘不知’,就是粮草,我们自太原中伏后一直没有动作,他吃不准我们是打算长期围城,还是会伺机进攻,也许他猜到我们粮草不足以供围城之需,至少他们的粮草是比我们充足的,但一定猜不到我们还能吃多久。
封野灵光一闪:“我令叔叔从大同运一批假粮草来,如何?”
“好!”燕思空一抚掌,“好,大同定然也有朝廷的眼线,让封将军务必要把此事做得像模像样。”
“那是自然,叔叔做事向来稳妥,大同离此地不远,离上峰寨则还要更近一些,把假粮草运到上峰寨,虽是会有所损耗,但却能打乱沈鹤轩对我们的判断。”封野冷笑道,“然后,我们假围太原,实取粮仓。”
燕思空点点头,目光如炬:“在上峰寨也增派些兵马吧,那是我们的粮道,沈鹤轩定然虎视眈眈,不过上峰寨同样据险以守,而太原军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下,那里暂且安全。”
“就这么办,我这就命人给叔叔送信。”
——
随着天气的转凉,他们不仅等来了大同运往上峰寨的一批假粮草,还有一个重大的消息——陈霂联合宁王世子,击退了朝廷平叛军。
这个消息十分振奋人心,至少他们不必担心陈霂连云南都走不出去了,各路诸侯一直作壁上观,便是想看看陈霂究竟有几分本事,如今陈霂说服了宁王世子,也马上就要迎娶宁王之女为妃,加之封野的一路高歌猛进,对京师是极大的威胁。
陈霂的下一步,是领兵出征,这比固守中庆要凶险十倍,不过,他虽然没有封野的兵马,也没有封野在战场上的韬略,可他是皇长子,还是个因jiān臣迫害而被废的太子,他这一路,当不愁诸侯响应。
若他能打到中原,与封野汇兵,那么别说是太原,京师也要门户洞开了。
得知此事后,燕思空和封野均是喜忧参半,他们希望陈霂壮大,又不希望陈霂壮大,想来陈霂对封野怀抱的也是同样的心思,两方既要通力合作,又要互相戒备,但无论如何,此时他们都必须结盟,以对抗更强大的朝廷。
燕思空当即给陈霂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写了近万字,一面给他出了许多主意,另一面明里暗里提醒他封家军的重要。
此时陈霂与宁王世子联手,也不过区区七八万兵马,从云南到中原,何止千里之途,封野为他吸走了大量的敌军,能不能走出这一条帝王之路,就要看陈霂的造化了。
这封信燕思空没敢再背着封野,写完还jiāo于封野看了。
封野看完信:“若你信中所说,他都照做了,他能活着走到这里吗?”
燕思空吁出一口气:“那就要看,他是不是真龙天子了。”
“天子。”封野潮弄一笑,“我从不信什么天子,若当真有天选之子,又怎会被‘凡人’革除天命,但这改朝换代,千百年来可曾停歇?”
“那便是当朝天子倒行逆施,革除其天命之人,是替天行道,理所当然便成了新的天子。”燕思空淡笑,“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但若没有这个名头,何以统御天下蚁民。”
封野微扬起下巴,勾唇一笑:“不错。谁胜了,谁就是天选之子。”
燕思空道:“陈霂能离开云南,对我们大有益处,我可以他之名,去说服勇王。”
“可行吗?”
“让藩王看到了陈霂称帝的可能,便可行。”燕思空胸有成竹道,“他若足够聪明,便该早早打算侍奉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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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9-07-13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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