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他无法立刻拔出狼戾刀,选择左臂屈肘,猛击在对方的面上。四脚蛇没有料到萧驰野的力气如此恐怖,整个门面都要裂开似的,鼻梁骨当即断掉了。
萧驰野正面的刀锋已经bi近,狼戾刀贴着铁甲,及时抽出,“砰”地格挡住了弯刀。
浪淘雪襟骤然前奔,狼戾刀扛着对方的力道,在前进时带翻对方的身体。萧驰野没有喘息的机会,因为浪淘雪襟在前奔的那一刻,金帐里床子驽就跟着他转动,在他带翻的人的同一时刻,重箭削风,直冲而来
床子驽是攻城器械,其重量和杀伤力可以以一敌十,在早年的攻防战里为大周赢得了无数胜利。沈泽川在守端州时也选择用它来做防守器械,足见其厉害关键是,它光是拉开就需要数人齐心协力,铁头重箭冲出去的力道绝非单人能够抵抗的,就算是萧驰野,在千里界线上遇见它都无法独力扛下来,更不要说这么近的距离。
骨津几乎是同时撑地飞奔而起,他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在奔跑里扯哑了声音:“二爷”
萧方旭没了,战场是最不讲道理的地方,对于离北而言,今夜就是死伤尽半,都不能留下萧驰野
晨阳离得近,在挺身而起时再度遇见了铁锤,这次他横刀格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扛着四脚蛇的铁锤抬了起来。晨阳双臂双腿都在颤抖,他喉间bào出沉喝,咬牙说:“拦箭”
疾风随着重箭已经到了萧驰野的不远处,他松开缰绳,的浪淘雪襟嘶鸣着跪倒前膝。萧驰野顿时前滚下马,重箭可怖的力道“呼”地冲过去,砸进了人群。
狂奔在沙地里的悍蛇部战士们翻身上马,提着弯刀,从四面八方涌聚而来。
萧驰野粗喘着,汗浸湿了双鬓。
“蒙驼部的巴雅尔是大漠中最不守信用的杂种,”阿木尔刮掉弯刀上的血珠,用拇指磨蹭着胡茬,“你竟然相信他们,这是萧方旭不会犯的错。”
萧驰野摇晃着站起身,右臂的臂缚在适才的重箭突袭中被撞得凹陷,但是它没有裂。萧驰野把狼戾刀chā在脚边,抬手解掉臂缚,系到了腰侧。
月芒被火光搅糊了,阿木尔看到萧驰野的影子延伸到自己身前,背后是无尽寂寞的大漠。
“不要再叫我父亲的名字。”萧驰野深藏的愤怒与不甘都被这句话点燃了,憎恨bào开在他的胸腔,连带着背部的伤口都在灼烧。
萧方旭不会犯这样的错。
萧方旭不会犯很多错。
可是哈森把萧方旭留在了暴雪中,萧驰野每听阿木尔说一句,就会想起积雪里萧方旭的身躯。
“萧方旭,萧方旭”萧驰野眼眸通红,沙哑地说,“你们把我父亲的头颅带走,把狼王的尊严踩在脚下。”
萧驰野拔出狼戾刀。
“还给我,”他微微狰狞着面容,在猛力劈砍里错步推进,朝着阿木尔失声喊道,“还给我”
猛疾坠而下,像是不堪围攻。萧驰野的暴喝震dàng在夜空,猛在靠近地面时忽然振翅,接着飞旋而起。它背后穷追不舍的猎隼还在继续下降,骨津错身屈指,朝着天穹吹响口哨。下一刻,无数鹰翼齐振,在腾空时群扑向猎隼。
空战最早是离北鹰的天下
猛敛翅在猎隼群中横冲直撞,它记仇,从其中找到追自己最凶的那只猎隼,在旋飞间把对方撕的粉碎才肯罢休。
铁骑和骑兵jiāo汇在帐篷的空隙间,巴音奔逃着,跪倒在金帐前,对老智者说:“老师,我扶您离开”
老智者还维持着垂头合掌的姿势,他苍老的身躯像枯树一般,苍白的发静静垂落在两侧。
巴音心中一凉,探手到老智者的鼻下,面色顿时煞白。他憋不住哽咽,当即大哭:“老师”
夜幕间的厮杀伴随着血涌,悍蛇部的帐篷塌毁尽半,阿木尔留在外圈的埋伏没能从离北铁骑身上讨到甜头,四脚蛇的铁锤在崭新的长刀面前难以发挥全力。
萧驰野成长速度太快了,这是连阿木尔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独守在漠三川的蒙驼部确实是不讲信用的杂种,他们没有告诉萧驰野阿木尔还拥有马匹和辎重的事实,也没有如
更新于 2019-08-07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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