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没事出去和朋友聚聚玩玩,不要一天到晚坐着,不是读书就是写书。”扬州,一处普通的民居内,一位老人站在房间门口,对着正在伏案写着什么的女孩说道。
“爷爷,我知道了。”陈娇娇转过身对老人一笑,长发随之飘逸,明眸善睐。
老人轻轻带上了门,细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当年自己病重,孙女为了照顾自己,毅然从上海回来,说不定已经结婚生子了,说不定不,一定会生活得更好。
“叮当”门铃响了,陈爷爷开门。
“陈爷爷,娇娇姐在家吗?”门口一个鹅蛋脸的典型淮扬女孩笑着打着招呼。
“在,在,怎么可能不在。”陈爷爷笑着回答。
“小燕子,你朋友多,有没有合适的大哥哥给你娇娇姐介绍一下?年龄稍微大点都没什么关系。”随后,陈爷爷叫住女孩。
“我晓得的,娇娇姐又漂亮又才华横溢,您就别操心啦。”女孩笑着回答。
“唉,眼瞅着就三十了啊。”
“您放心好了^0^~”女孩安慰着陈爷爷。
走进陈娇娇的房间,女孩又不禁打量了一下,真是一个素淡佛系的小姐姐啊。
房间除了一个简朴的衣柜、床和书桌,剩下的就都是书了,唯一一个还算装饰的只有斜靠着墙的一把吉他。
“前日子相亲的那个男的,除了年龄稍微大了一点,条件还不错,娇娇姐咋看不上呢?陈爷爷可是很着急你的终身大事呀。”女孩随意地在旁边的一个小椅子上坐下,看得出她和陈娇娇很熟络。
“那男的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说周总理,他说我神经病。”
“你俩人开开玩笑,不当真的,哈哈哈”女孩咯咯笑了起来。
“嗯,这还算了,不过他提了几点要求体重保持在110斤以内,下次见面要时尚一点,要化妆、穿高跟鞋、如果有礼服尽量穿礼服,多看点非诚勿扰什么的综艺节目”
“哦,哦”小姑娘忍住笑继续听着。
“这些我依然能沉住气,然后他说,他条件比我好得多,而且说我年龄也不小了,他来见我是给面子的,主要觉得我性格和模样还不错,有贤妻良母的资格。”
“当时我恨不得把那杯滚烫的白开水泼在他脸上,我怎么总碰到这种奇葩!这是要我成仙吗?很好,那个老东西成功地让我觉得,结婚,还是下辈子再说吧!!!我就跟我家猫过了,爱咋咋地!!”陈娇娇难得气哼哼暴走一回。
两个女生叽叽咕咕就婚姻以及男人的问题展开了一番讨论,然后女孩想起来什么。
“娇娇姐,我觉得你在远方中文网写小说,总是不温不火的,也没啥收入,还得一边辛苦上班挣钱,不如换一下最近我有个小姐妹在一个叫昔比中文网写小说,是个新网站,虽然还小,好像还蛮有意思的。”女孩建议着。
“再说吧,总归现在这篇要好好写完,反正也快完本了。”陈娇娇回答。
帝都,昔比中文网新的办公地址,刘无邪陪着笑湖戈参观着,走到了编辑办公区。
“啧啧,你这编辑办公区的舒适性,估计和ogle的办公环境比起来,都有得一拼。”笑湖戈连声赞叹。
“我不欣赏家庭办公,再有电话会议视频会议什么的,也赶不上面对面交流不是?所以编辑还是要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来公司。思想的火花,需要碰撞才能产生。”
刘无邪一边解释着,一边和笑湖戈在这个更像后现代风格咖啡厅的吧台坐下,给笑湖戈冲了一杯咖啡。
“编辑的工作有特殊性,他们主要工作就是读书,自然我这里要弄得比他们在家阅读更舒适。虎虎,你别是心痛你的投资吧?”
“没有,没有。”笑湖戈摆摆手“说了不干涉你就不干涉你,随便你折腾,我说话算数的。”
“那个,那个邪总。”笑湖戈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我也想写写小说,把我列入到你的作家保障计划,可以不?”
“你写小说?”刘无邪瞠目结舌“你有时间?”
“鲁迅先生不是说过时间是海绵宝宝里的水嘛!我好歹曾经也想做个文艺青年,虽然现在青年阶段马上过了,做个文艺中年也是可以的嘛。”笑湖戈嘿嘿道。
“可以,我这关,可以给你开绿灯,但你得首先过编辑那关,就像考大学一样,怎么地总得上分数线才能录啊。”
“后门不能开大点?”
“我得为你的投资负责呀亲爱的虎虎。”
“行,劳资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走了,一小时后少府召集有个会,再在你这耍就来不及了。”笑湖戈挥挥手往门外走去。
“虎虎,你书写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识人还是有一套,空的时候去远方中文网看看书评书单什么的,看有什么合适的编辑人才给我推荐一下,你知道我的要求的编辑对昔比对我很重要极其非常重要。”刘无邪小跑跟着笑湖戈说着。
“晓得,晓得了。”笑湖戈消失在电梯口。
石家庄的一个婚纱影楼里,正在化妆的小芳一脸纠结和郁闷,旁边几个老年人和中年人正在给她说着什么。
“秋水是我最好的朋友,伴娘礼服都试过了,你们让我怎么去和她说?我怎么开这个口!”
“这么说吗因为和你的属相八字有冲突,所以结婚那天你不能来婚礼现场?”小芳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接下来,就又是一堆家长和长辈得不得、得不得的劝说和安慰。
“我知道了,没什么的,结婚那天我不来就是了,没关系的,可惜我看不到你美丽新娘的样子了。”秋水放下电话,呆呆地发着怔。
“不去就不去,还稀罕去吗?姐,礼金你也一个子儿都别送。”秋水的弟弟知道这事儿以后,大怒,在那发着狠。
“说什么呢!小芳和我一同长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少在那里乱讲。”秋水呵斥着弟弟,但一个人静下来,还是感觉难过和失落。
远在锦州的表姐知道秋水的感受劝她这些传统的忌讳,如果人不信它,还就算了,如果信,理解一下吧。
“昨晚下铺的小姐姐厉害了,把眼镜放在下床的梯子上,差点一脚踩上去。”秋水天马行空换了一个话题。
“上下铺,岂不是比大学的住宿条件还差?”没有去过秋水大学宿舍的表姐想当然地问。
“我们大学也是上下铺条件艰苦就不要再说了!”
“早餐你一般吃啥,去食堂还是自己做点?”表姐关心道。
“直接酸奶泡点燕麦片,切点水果,下楼买杯豆浆,完全不用动火。”秋水回答。
“哦,对了,秋水宝宝,听人讲燕麦片现在有问题,好像是有致癌物什么的,早餐别吃那个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刚买的燕麦片还没吃,致癌物不存在的!”
放下电话,和表姐林夕的一通瞎扯,让秋水的难过终于缓解了,但好像还是有一点没有释怀。
于是点开远方中文网的a,随便找了部小说看,噫!这位作者怎么写这样?不行,我得说道几句,于是在书评区,秋水开始了评论。
秋水根本想不到的是属相八字问题造成的郁闷,像一只蝴蝶翅膀,正在一点点渐渐将秋水的人生轨迹,扇离了其固有的航线,哪怕只是偏离一个极小的角度。
两条平行线,他们会一直前行互不相干,直到永远。但当一条线偏离了预设的走向后,这两条直线的相交将成为必然,也许会晚一点,也许,会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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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0-01-13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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