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想想出门逛逛,温父以她身体尚未恢复完全,拒绝她的要求,她改缠着温甚儒,如今变得好脾气的他,任温想想予取予求,载着她出门。
“去哪?”温甚儒给她拿墨镜戴上。
“去福伦公社。”
温甚儒怔了会。“去干嘛?”
“别问啦!”温想想皱眉,不肯说原因。
温甚儒俊眉拢起,仍然听话地往她说的目的开去。
温想想按着名录,找到白依雅的名字,可是,应该在她身旁的严文钦,却没找着了。
“奇怪,怎么会不在呢?”她有些急躁。
“你找什么?”温甚儒站在她身后问着。
“我想找文钦,他怎么没和老婆的骨灰摆在一起呢?”温想想焦虑地咬着手指背的肉,脸上都要急哭了。
温甚儒迟疑了会。“他不葬在这,是小叔…告诉我的。”
温想想没细想他的话,露出心喜的笑容。“那你知道在哪吗?走,带我去找他。”
温甚儒却不挪步,想拉着她,又不敢碰她。“想想,别去。”
温想想回头,狐疑地望着他。“怎么?该不会我爸为了报复他,把他弄的很惨,不会尸骨无存吧?”
温甚儒摇头。“不是说要忘了他吗?别去看了。”
温想想瞪着他,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她咬着牙,忍着要溢出的泪水,眼眸一片水光。“都死了,看一眼怎么了?生前没有结果,死后连看望都不行吗?”
温甚儒也红了眼,他偏过头。“想想,他不值得,真的,忘了他吧!”
温想想蹲在地上,抱着头号啕大哭。
他想接近她,想抱着她,可是他办不到,他只是握紧手掌,眼带忧伤地望着她,任她发泄脆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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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的死党琳宓挖着冰淇淋,一口一口喂进想想的嘴里。“再吃一口,吃完就别想他了。”以前琳宓都是站在想想的立场,替她谴责对方,喊严文钦是该死的男人,但是当他真的死了,她也不敢冒犯已逝者,于是改了称呼。
想想的眼皮红肿。“没想了,人都死了,什么想法也是空想。”
想想的手机响了,她懒洋洋地瞄了一眼,不理它。
琳宓探头一看。“二傻子?谁啊?”
“我堂哥。”想想趴在餐厅的桌上,被琳宓拉起来。
“起来,这上头多脏啊!你堂哥?你不是和他不对盘吗?他找你做什么?你又干了什么事?”琳宓知道堂哥这个人,偶尔在小报上见过他与女明星的艳情报导,没见过真人。想想和她堂哥,在外头都是王不见王,很少同时存在一个场景。
想想摇头。“他被车撞坏了脑子,现在脾气变得很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他,像欺负个残障似的。我爸说,他这创伤性精神分裂症,也不晓得是短期还长期,要我多包容他。所以他有事没事就打来烦我,问东问西的。”
“这么严重啊!会不会突然暴起揍人啊?”
想想脸上一黯,似乎是想到不好的回忆,消极地摇头。
琳宓一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心想还在想严文钦,她拿出手机,找里头的笑话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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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要去哪?”温父给她找了个年轻的男司机,话多活泼,还特没大没小的,叫她想想就算了,有一回还叫温父大峻,把温父憋了满脸涨红,一句话也发不出。
“不想回家,可是又想不出要去哪,你决定吧!”想想知道这男司机,是温父找人特别挑过的退役军人,身手矫捷,反应能力强,能言善道,会哄人开心,又能当保镖,一举数得。
“带你去看夕阳红表演的亢奋舞蹈。”司机小刘来任职时,雇主特别吩咐他,要注意目标人物的情绪,她不高兴要哄她笑,她开心,要让她持续开心,一切以她的情绪为主,弄得他一个大老粗似男人,看着网上的笑话当课文背讼,还常常在念给想想听时,被她纠正,因为他把笑话说串个了,把甲配到乙,还浑然不觉。
“什么夕阳红啊!”想想果然被勾起兴趣,整个头探到前座问着。
“安全带、安全带。”小刘很注意交通安全。
结果小刘带她去看广场大妈跳舞。“你不觉得看了很亢奋吗?很想下去一起舞动身姿。”
想想张口结舌,完全傻了眼。
事后温奶奶问她去哪了,怎么接电话时这么吵,她忍不住拍桌大笑着。“小刘带我去看大妈跳广场舞了,他想下去跟着跳,又顾及着我,结果他就推着我下去,我们俩像猴子似的,又蹦又跳。”
爷爷瞥了温父一眼,他知道那小刘的身份是特别安排的,点点头没说话。
“你喜欢和小刘玩吗?”奶奶笑眯眯地问着。
“喜欢,他特好玩的。”想想没多想,只当小刘是玩伴。
“你喜欢就好。”温父给她挟菜。
温甚儒细心地发现三个长辈的眼神互动,他垂着眼,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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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0-05-10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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