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要不要算,我都要告诉你。”郎嬷嬷唇边滑过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你的前世是个公主,你的命运系在前世而不是今生,你可能不会有未来。”
她的话让全场的人都倒抽了口气。
没有未来,那是指——
“不过,你的前世是十分美满、辛福的。”郎嬷嬷蓦地从口袋掏出一只小镜子,走到伊暖欣的面前,执起她的手交给了她,“这只镜子将系着你的前世、今生,无论如何不能让它离开你的身边。”
伊暖欣很想将镜子丢回去,但是镜子却像有股魔力般地黏在她的手中,而且还有股热力正从她的手心一直窜遍全身。
“暖欣,还不快谢谢郎嬷嬷。”伊达仁催促。
伊暖欣咬咬牙,没有说任何话,转身走上楼。
一上楼,她才发现那只镜子竟然还紧紧地握在手中……
伊暖欣简直要发疯了!她将镜子狠狠地丢在床上。什么过去、什么未来,全部都是鬼话连篇,偏偏屋内那一大群人听得目瞪口呆。
公主?!她的前世竟会是个公主?这种鬼话真亏郎嬷嬷说得出口。
“暖欣!暖欣!”房门外是伊承谚和苏长贤的叫声。
她没好气的将门打开,发现两个男孩子神情十分紧张地看着她。
“你没事吧?”伊承谚十分关心地问。
“死不了的,你忘了刚才那个巫婆说我的前世是个公主吗?”她白了他一眼。
“暖欣,我知道这种算命的话只能姑且听之,你不必放在心上。”还是苏长贤了解她。
“我根本不会相信的。”她气愤地瞄了一眼被丢在床上的镜子。
等一下,我就要把它丢到垃圾筒去。伊暖欣暗忖着。
“那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等一下伊伯伯就要切满月蛋糕了。”
“你们去吧!”她摇摇头拒绝。“我的头有点疼,我想睡一觉。”她是不想再见到那个可怕的郎嬷嬷。
“你头痛?是不是感冒了?”伊承谚担心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叫道:“你有点烫,快去躺着。”
“伊承谚!”她拨掉他的手。“你少这么紧张,行不行?我只是有点小感冒。”
“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苏长贤爱怜地摸摸她的头,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盒阿司匹灵。“先吃颗药吧!这有解热和止痛的作用。”
“好啦!我睡一觉就行了。”她将他们俩人全推到门口。
“那你先休息一下,等爸爸切完蛋糕后,我让他上来瞧瞧你。”伊承谚还是不放心。
“好啦!好啦!”她没好气地关上门。
要不是刚才的那段话和那个郎嬷嬷惹得她浑身不对劲,她才不会无缘无故头痛呢!
伊暖放在床沿坐下,拿起那只小镜子好奇地观看。其实这只小镜子十分精致,镜子背后镶着不同颜色的宝石,镜沿是银做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古物。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实在想不出为什么那个郎嬷嬷一直强调这只镜子对她的重要性,她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那头疼竟隐隐约约地在扩散……加强……
天哪!她抱着头,呻吟了一声,连呼吸都觉得微弱。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对!药,刚才苏长贤给她的药。正当她准备拿起药时,那疼痛已排山倒海向她袭击而来,渐渐地吞噬了她……
阿沙拉卡山中,一列十分壮观的马队正在奔跃着。而骑在马队最前面的正是哈撒族族长邾理。
“少主,我们要在此分散队形吗?”骑在邾理后面的卡尔巴征询着主人的意见。
这是一次春季狩猎的行动。春天里的阿沙拉卡山明媚耀眼,到处开满含苞待放的山花,一些动物也开始在山中活跃。
“好,就在这儿散开,日落前在此集合。”邾理低沉而富磁性的声音是哈撒族中最具威严的。
卡尔巴转过头向周围的人吩咐下去,随即马队一哄而散,但卡尔巴却紧紧地跟在邾理身后;他是邾理的随从,不管邾理走到哪里,他都会随侍在侧。虽然他的箭法、刀法都比不上邾理,但在族里,他可是最大的勇士,他以保护少主人而感到光荣。
“少主,”卡尔巴轻叫着他,这次他的任务除了狩猎、保护邾理之外,还有项任务就是传达老族长的话。“你应该选个夫人了。”
邾理仰首大笑,虽然明知在狩猎行动中这是不智之举,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早知道父亲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要他结婚。打从他接下族长的责任开始,整个族里就积极为他征选适当的新娘,甚至已有不少邻族提出联姻的建议,但他不想被束缚在这种懵然无知的婚妨中。
对身为族长的他来说,有个三妻四妾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众多的女孩中却没有一个能让他真正倾心,他要的……要的……
“少主!你看。”卡尔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邾理顺着卡尔巴所指的方向望夫,是阿沙拉卡山中的瀑布。这个瀑布是他族里水源的源头,瀑布十分美,但是吸引他的不是瀑布的景观,而是倒在一旁的一个女孩于。
他双腿往马腹一夹,催促他的宝驹疾奔到瀑布旁,然后跳下马,弯下身仔细地凝视着这个女孩子。一头散落的乌黑秀发,有大半遮去了她的脸。
当他伸出手时,卡尔巴及时阻止他。
“小心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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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0-12-1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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